,往另一座水榭去,你猜那長廊叫做……”
“香影廊?”傅春兒沒等他說完,就已經冒了這句話出來。
“額——”黃以安一點成就感都沒有,說:“一定是小七事先就告訴你的吧!”紀燮在旁邊不說話,只溫和地笑著。
傅春兒吐吐舌頭,不敢再造次了。她在心裡安慰自己說,這間是紀小七打算新開的藥膳食療鋪子,已經不會再是那間名聞遐邇的“冶春茶社”了,想到這裡,她便不禁將心放回肚子裡去。
豈知黃以安依舊在那兒嘟嘟噥噥地說著,“我瞅著還是辦茶社好,茶社來銀子快。”
三人走進院門口,裡面有一個人迎了上來,向三人問好。傅春兒很驚喜地道:“李掌櫃!”
紀燮笑道:“李掌櫃帶了些好徒弟出來,因此大德生堂那頭,已經完全可以交給小一輩操持了。他老人家便自告奮勇,過來幫我看著這頭的鋪面。”
李掌櫃也笑著說:“傅姑娘有所不知,我實在是在大德生堂窮怕了。好不容易小七爺說要有個賺錢的地界兒,這不想過來發點小財好養老麼?”
說著眾人盡皆大笑,一起走入水繪閣中去。他們找了一間臨水的座位坐了下來,李掌櫃使人推開了窗,窗外的景色便映入眼中。坐在這裡,窗外護城河蜿蜒而過,一水橫臥,如碧玉一般,垂首看去,腳下地板的縫隙之中,竟可偶爾瞥見游魚,一閃而過。
“這兒到了夏季,想必是最最適宜不過的,景色宜人,水邊又清涼些。”紀燮先開口。黃以安面上就有得色。
“依我看啊,這裡到了夏日,怕是蚊蟲會比較多吧!”傅春兒有些見不得黃以安動輒尾巴翹到天上去的神色,忍不住便出言譏刺。黃以安一聽這話,就洩了氣。
旁邊紀燮見了,簡直要偷笑出來,心裡別提多高興了,但是還是裝著好心為黃以安解圍,“表哥,沒事的,回頭找幾匹窗紗來,將這些窗子一一都糊上,不就行了?”
黃以安想想也是,看看傅春兒在旁嘴角彎彎的樣子,自己也忍不住好笑。
這時候李掌櫃過來,遞給每人一份食單,上面細細地列了水繪閣營業之後打算發售的菜式點心。傅春兒細細地看了,有不少是她當初曾經提到過的,也有一些是大德生堂的大夫另外想出來的。每樣菜式旁邊都細細地寫了這些菜品的食療功效。
“茯苓糕、參須飲、黑米糊、佛手粥、核桃雲片……”頭一頁都是甜味的粥湯糕點,再翻一頁,“蟲草百合鴨湯、雙魚羹、什菌煲……”往後就都是可以上得席面的菜品,傅春兒細細地讀下去,抬頭問李掌櫃:“這是當令的食單麼?”
“是,是秋冬季當令的食單。”
“嗯,”傅春兒想了想,道:“像茯苓糕、核桃蜂蜜雲片糖這樣的,倒不妨多做一些。黑米糊最好也能做成可以衝調的。另外像蟲草百合鴨湯這樣的,可以將所有需要的材料藥材包成一包包的發賣,這樣上門的客人可以買一些走動送禮,’水繪閣’的名聲也更容易打響。”這間鋪子開業開得遲,冬季只做得一個多月的生意,而且又正逢了往來送禮的時節,因此還是應該在食盒上面多做些文章才是。
李掌櫃在旁邊恭敬地聽了,應下,掏出紙筆一一都記下了。傅春兒連忙笑道:“李掌櫃,我說得不對的地方,您也指出來才好。”
李掌櫃笑道:“姑娘打點經營的鋪面,都是極紅火的,姑娘說的,一定沒錯。”傅春兒便苦笑,當日“馥春”開業,不也曾是有過波折,後來才慢慢走上正軌的。“大家一起琢磨吧,想到什麼,便都說出來,不是說‘眾人拾柴火焰高’麼!”
“又炎哥,您選了哪位大夫常駐在這裡?”這間新鋪,最大的特色,就是會有大德生堂的大夫在此常駐,一來能判斷一下客人的體質,以此對症推薦適合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