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半月功夫的。”傅陽想想也覺得有點後怕。
“嗯,哥,看來以後咱家還得多與幾家瓷器鋪子打打交道,若是一家不成,還能有個別家頂上。”傅春兒想,是時候把供貨商的關係理理順了,至少要有個後備的吧!
傅陽點頭應了,自己又趕緊去下鋪街鋪子裡忙著。
下午的時候,瓷器鋪將小瓷瓶裝了三大車全部運了來。傅春兒開了隔壁院子的門,將貨全堆在了隔壁院子暫時不用的一間耳房裡。
晚間傅老實樂呵呵地從邵伯回來,他身後還跟著一個神情略有些靦腆的小胖子。傅春兒看了一眼,詫異地叫了聲:“錢表哥——”來人正是她的表兄,錢姑母家的獨子。錢鑠。
傅老實告訴傅陽,他今日去邵伯,路過江都,將自家的事情與錢姑父說過了,錢姑父當即就拍板,讓自家小子隨傅老實上來廣陵,“都是自家人,搭把手是應當的,我這頭江都小地方,沒什麼大事。老三你貨都交出去,再叫鑠小子回來就是。”
錢鑠還是與以前一樣,是個笑呵呵好脾氣的少年,只是他如今已經躥過了個子,長高不少,人已經顯得不胖了,只是臉上還有點“圓潤”。傅陽見到錢鑠,大喜過望,知道這個表兄一早就在錢姑父的鋪子裡幫手,在這段時間裡打理下鋪街的鋪子肯定沒有什麼問題。這樣,傅家就又騰出一個人手,能夠呆在作坊裡幫手備貨的事情。
傅春兒與楊氏也很忙,她們兩人眼下管著家中六七口人的一日三餐,而且把所有鴨蛋粉包裝的事情都攬了下來。楊氏每日都在棉紙上把事先畫好的花樣子用細筆描出來,然後交給傅春兒填色。傅春兒見楊氏每畫上半個時辰,都要撫撫後腰與後頸,實在是辛苦的緊。她轉著眼珠想了想說:“娘,要不我去看看左鄰右舍有閒在家中的女眷,將花樣子分給她們去描吧!一文錢五張,我想定有不少人願意攬著活計。”
楊氏卻皺了眉,說:“如果他們將花樣子留下來,日後不是能夠照著樣子花了,給別家去包裝麼?”
傅春兒一怔,心道,自己這位娘,防偽意識還真是好。
“娘,我已經想過這事了,我們先將花樣子散出去叫人畫,過幾日收回來,娘,我們再往這棉紙上面加蓋一個我家專有的印記,豈不是好?”她琢磨著,明日就出門,找金石鋪子的先生,刻上“馥春”二字的一方印章,在自家所有產品上通通蓋上,就算防不了人相仿,也總算是個獨特的印記。
楊氏想了想,又覺得自己這兩日確實是畫得腰痠背痛,難受的緊,也沒畫出多少來,於是同意了傅春兒的提議。傅春兒第二日一早,就往相熟的女眷家裡去問,如果有人願意做,她就送上筆、棉紙與顏料。也有人與她討價還價的,想多要一點錢,傅春兒便笑道:“本來也就是一點點小活兒,家裡人忙不過來了就才請人做的,要是貴家中有姑娘奶奶閒來無事,打發打發辰光,又想賺點胭脂花粉錢,那就不妨接了這活計,若是指著這個賺錢,那還是不必了吧!”
跑了一上午,傅春兒才送出去一半不到。中晌的時候她回到家,楊氏正在灶下做飯。傅春兒剛挽了袖子要來幫忙,門外有人敲門。她去看時,卻是劉嬸。
劉嬸抹了抹頭上的汗,說:“春兒,聽說你家在找人做活,你看,能分給我家一些麼?”
傅春兒有些驚訝,但是想想劉嬸家的情況,怕是知道她家中那個小的要進學,劉嬸除了精心打點自家那間米麵鋪子之外,還在到處尋找掙錢的機會。她想了想,將自家要做的事情和價錢都與劉嬸說了,劉嬸便點頭,道:“把我一些,把我一些,我家小子晚上讀書,點著那油燈,不用也是浪費。”
傅春兒想了想,還是應了,跑進去給她數了一疊花樣子,拿了出來。
楊氏聞聲也出來,對劉嬸說:“劉家嫂子,咱們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