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激靈,總覺得自己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不敢再問了,摸了摸鼻子,識相地走出了側室,就見金寶坐在外間唉聲嘆氣。
“我說,”俞二一看,頓時樂壞了,“你們主僕倆,今天是怎麼了,一個比一個不正常?!”
“算了,”金寶一臉滄桑憂鬱,“你不懂!”
“說說唄,”俞二來了興趣,硬湊到他近前,“你不說,我又怎麼會懂?”
金寶看著俞二欲言又止,接著又搖頭。
“來來來,說來聽聽,”他這欲語還休的樣子,還真讓俞二來勁了,俞二一屁股坐到他身邊,一副勾肩搭背,要與他秉燭夜談的架勢,“沒準你說了我就懂了呢?”
“吾家有兒初長成。”金寶拿掉他的手臂,一副老父親,忽然有一天,發現兒長大了,既欣慰又心酸的表情,“你是不會懂的。”
“噗——”正端了杯盞喝水的俞二,一口水頓時噴了金寶一臉,口裡殘餘的茶水,嗆進了喉嚨裡,止不住地咳了起來。
金寶可勁瞪他。
俞二一邊咳,一邊捂著肚子笑,嘴裡還不饒人:“什麼鬼,不,咳,不是,你一個太監,咳,能生兒子麼,哈哈,你沒毛病吧,咳哈……”
“所以,”金寶抹了一把臉上的口水,一臉幽怨地看著他,“說了你也不懂。”
昨兒公子半夜醒來,他進屋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剛開始也沒有多想,畢竟他一個太監,也想不到那事上。
誰讓他家公子,此地無銀三百兩,非得朝鋪蓋下手呢?
他就是一個太監,不還是半個男人嘛,男人那事,便是沒經歷過,總歸還是知道的,這一琢磨,可不就回過味來。
頓時,他心裡既欣慰又酸澀。
欣慰的是,他家公子這都二十了,終於有了正常男人的萌動,真是可喜可賀,要知道這麼多年來,他一直以為,他家公子有那個啥隱疾,不然一個正常男人,咋就對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
酸澀的是,咋就一不留神,他家公子都到了知好色,則慕少艾的年齡呢?!
思慕的還是敵國長公主。
這可咋整。
姜扶光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了,她側耳聽了聽,外面的雨停了。
瓔珞進屋伺候她梳洗:“小將軍過來了,在外間等著您呢。”
“大舅舅什麼時候過來的?”姜扶光有些懊惱,一臉嗔怪,“怎麼也不叫醒我,怎好叫大舅舅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