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會兒,燕束便回來了,走路有些蹣跚,他背上收了刀傷,失血許多,如今已經有些虛弱。
“裡面有個泉眼,還有些乾柴,這裡估計離地面也不遠了,那些木柴也許是獵戶平常在此休息留下的。”
燕束扶著齊孌走進洞裡深處,這個洞並不十分大,卻很深,幸好這裡面並沒有,否則他們二人死裡逃生之後就要落入野獸口中,想來也還是很不值的。
把齊孌扶著坐在石板上,燕束喘了一口氣,“我去生火。”
石頭相擊,裝出火花,燕束流浪慣了,這種取貨的事他很熟手。
洞裡很快亮了起來,齊孌這才看清這裡面的環境,洞壁有些溼,沁著泉水,這裡還有一個小潭,水很清,又幾尾魚在戲耍著。
這小譚的水是流動的,洞外應該還有一個水潭的,莫怪燕束說這裡已經是地面了,否則又怎麼會有這樣的泉眼呢?
燕束生了火之後,便過來檢查齊孌的傷勢,他嘶一聲從身上撕下一塊衣料,沾了沾水,“孌兒,我幫你把臉上的血跡拭去。”
齊孌低下頭,“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燕束抓住她想哪溼布的手,目光晶亮地看著她,啞聲道,“你自己看不到傷口。”
齊孌看了他一眼,放下手,任他為她處理傷口,他的手很溫柔,輕輕地,小心翼翼地為她拭去她臉上的血跡,然後檢查了她身上還有沒有其他傷勢,看到她血肉模糊的指甲時,他緊抿著唇,看了許久採去掬水來為她洗去傷口上的灰塵。
齊孌忍著痛,咬緊牙,不讓自己叫出聲。
“痛嗎?”他沉聲問道。
齊孌搖了搖頭,目光柔和地看著他。
燕束與她目光相接,似有什麼東西已經無法再壓抑在他們二人之間,他的手,撫上她的臉,她的唇,而後,他將她拉入懷中,低頭含住她的唇,將他所有的驚恐和害怕釋放了出來。
輾轉,吸吮,挑開她的貝齒,得到她羞澀的回應,他更加狂熱起來,身上的傷口似乎已經不痛了,他所有的心思只在她身上。
他愛她,很久很久了,毫無理由地愛著。
突然,齊孌推開她,驚愕看著手掌的血,“你受傷了!”
燕束虛弱笑了笑,“孌兒,你這樣突然推開我,我真的受傷了。”
齊孌瞪了他一眼,“轉過身!”
燕束為難看著她,“孌兒!”
齊孌眼眶一紅,“讓我看看你的傷勢。”
燕束無法,他最怕看到她的眼淚,他轉過身,將他後背猙獰的刀傷裸露在齊孌眼中,齊孌哽咽出聲,“你……你這個傻子!”
燕束無聲一笑。
齊孌撕下內裙白布,用方才他的那塊溼布給他清理了傷口,再用白布包紮起來,“燕束,我們真的能活下去嗎?”
他們兩人都受了傷,就算能撐到明日,也還不知道能不能走出這個深澗呢。
“只要和你一起,死也好,活也好,都無所謂。”燕束笑著道。
齊孌輕笑出聲,嗔道,“都這個時候了,還油嘴滑舌。”
好不容易終於包紮好了,燕束站了起來,笑著看她,“我去抓幾條魚,你先休息一下。”
也不知道這山洞中的魚特別甜美,還是因為別的原因,齊孌吃著這沒有什麼佐料的烤魚,竟覺得從沒吃過這樣美味的東西。
燕束一直坐在她身邊,含笑看著她,“孌兒,咱們回燕城之後,成親吧。”
咳咳咳——齊孌差點被魚噎到,她等了他一眼,“胡說什麼!”
燕束認真看著她,“我是認真的!”
齊孌臉一紅,別開頭,“等離開這裡再說。”
燕束一愣,然後開始傻笑,她沒有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