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傲慢地留給他一句話:“我早就知道你會來這裡,下次還會知道。別忘了,你永遠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你為什麼要放我?”
“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大本事,竟敢發掘‘七度母之門’。”
香波王子繞過醫院大樓,在拐角差一點和王巖撞個滿懷。這時從樓上的視窗傳來一聲尖喊:“你打死我,你打死我。”接著潑下來一盆水,澆在了王巖頭上,就在王巖用手抹臉時,香波王子和他擦肩而過。
一出醫院大門,香波王子就聽到了梅薩的喊聲:“這邊,這邊。”他循聲而去,來到一家出售銅鹿、銅龍、銅幢、銅傘蓋的商店門口,鑽進了一輛計程車。計程車穿過魯沙爾鎮的街道,朝西寧飛奔而去。
香波王子問:“你怎麼知道應該在這裡等我?”
“那個國際刑警給我打了電話。”
“他?他怎麼知道你的手機號碼?”
“是啊,我也這麼問。”梅薩又問,“你真沒受傷?”
香波王子做了個挺胸動作,表示自己一如既往地強健。他說:“老女人的鈞瓷寶瓶碎了,寶瓶裡的血灑在了我身上。我一見血,就感到疼,真以為自己要死了。上了手術檯,看到醫生坐在一邊只跟護士聊天不管我,還有些生氣。醫生說:‘我行醫這麼多年,不會連人血和羊血分不清楚。’我這才覺得自己什麼事也沒有,想給醫生解釋,醫生擺手制止了我,說:‘我是藏民,我看你也是藏民,藏民不幫藏民,釋迦牟尼會生氣的。’又說,‘我行醫的使命就是為了讓你做一個假傷員。’”
梅薩眼眶溼潤了:“那麼近的距離,怎麼就打不上你?”
香波王子說:“那還不好理解,神佛保佑唄。”
正說著,就見幾個人拿著水槍站在路當中喊著:“洗車,洗車。”
司機繞了幾下沒繞過去,只好停下,小聲說:“我的車乾乾淨淨,洗什麼洗?媽的,車匪路霸。”他掏出五塊錢,開窗遞了出去,“錢你收好,車不洗了。”
有個胖子蠻橫地說:“不洗不行,髒車西寧不讓進,下來。”看裡面的人不下來,開啟車門,把水槍對準車內一陣激射。
三個人淋了一頭一身的水,趕緊下車。司機是不敢得罪車匪路霸的,一聲不吭。香波王子卻衝那人吼起來。胖子突然換了一副笑臉,丟掉水槍,拿出一塊白布在香波王子身上擦起來:“對不起,對不起。”一捏衣肩,“哎喲,這兒溼透了,脫下來我給你擰擰。”不由分說扒下了香波王子的上衣。
很快擰乾了,香波王子穿上了衣服。胖子把車胡亂一洗,踢了踢車輪:“走吧。”
計程車再次飛奔起來。香波王子禁不住唱起了倉央嘉措情歌,大致兩種情況能讓他放開歌喉,一是得意,二是失意。他唱著摸了摸上衣裡邊的口袋,一摸就不唱了,然後渾身上下摸遍了所有的口袋,喊道:“回去,回去。”
返回的路上,梅薩問他怎麼了,他不吭聲。他知道肯定是那個強迫洗車又主動給他擰乾衣服的胖子偷走了“光透文字”,他一定把它當成錢了。
洗車的地方已經沒有了人影。香波王子呆愣在計程車裡,這才把他得到又丟失“光透文字”的事兒說了出來。梅薩長出一口氣,癱軟在座位上。香波王子問司機,以前見沒見過這幫洗車的。司機斷然搖頭。
伊卓拉姆 4
抓捕香波王子未果的王巖和碧秀在醫院大樓後面碰見了卓瑪。
王巖問:“你也在這裡?怎麼樣,你的腳?”
卓瑪活動著右腳說:“沒事兒,好了。”
王巖說:“我記得你左腳崴了,怎麼又變成右腳了?”
卓瑪說:“其實兩隻腳都崴了。”
王巖說:“你說我們不應該追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