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節奏嗎?
“不行!”
他衝口而出,他不會讓她離開的。
她手上的動作一頓:
“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話音落下,她繼續收拾東西,完全無視他的存在與威懾。
他大步走過去,一把搶下她手裡的東西,扔在床上。
“你是我的妻子,你的所有事都與我有關,今生都是如此。”
她不想跟他吵,也沒有必要再吵,深吸口氣,她冷靜地說:
“過幾天,我會把離婚協議書給你。”
說完,她撿起床上的一件衣服,準備疊好。
可是他卻被激怒了,一把抓過衣服,揉成一團扔了出去。
“我說過,我不接受,永遠不會接受!”
她只是輕闔眼眸,努力壓下胸中的怒氣,她不能失態,她已經不在乎這個男人了,他的任何話都休想激怒她。
拳頭捏了捏,忽而又鬆開,她繼續撿拾床上的東西,淡漠地說:
“那是你的事,在我心裡,我們早就沒有關係了。”
“桑幽幽……”
一聲怒吼,嚇得周嫂渾身一震。
“少爺,少爺……”
她小聲地叫著,井晨風這才轉過臉看她。
周嫂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衝他不斷地搖頭,示意他千萬不要發火。
她太瞭解井晨風的脾氣了,從小到大,他就是個王者一樣的存在,他從來不會向任何人低頭,從來沒有說過一句道歉的話,他有他自己的方式,只是他的方式在面對桑幽幽的時候,似乎失效了。
他的胸膛起伏著,一腔怒火,只能透過緊握的拳頭釋放。
手背上的青筋突顯著,腮邊的肌肉抽動著,他拼命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該死的女人,也只有她能讓他如此抓狂,再這樣下去,他非要被她逼得內傷不可。
可是他沒有辦法,他……好像鬥不過她了。
他走到窗邊,兩隻拳頭用力砸在窗臺上,沉著氣說:
“有什麼事,等寶寶的葬禮之後再談。”
她的聲音馬上從身後傳來:
“寶寶的葬禮我自己會安排,不用你操心。”
她還真會得寸進尺,他已經步步退讓,她還想怎樣?
猛地轉過身,他的眸中似要噴出火來:
“你這是在跟我劃清界限?”
“早就該劃清界限的,是我眼拙,看錯了人。”
他咬牙:
“桑幽幽,我說過,如果我知道你父親是被嫁禍的,就不會有今天的誤會!”
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忽地轉過身面對他:
“兩年前,我也說過,我父親是無辜的,請你放過他,可你信了嗎?如果你相信我,恐怕也不會有今天的你所謂的誤會!你是那麼自負,只相信自己認定的事。聽過這句話吧,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拜你所賜,如今的我也很自負,只認定自己想要認定的事。”
他還是失去理智了,面對她的淡漠、冷靜、絕情,他失控了。
走過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他的眸中已經烈焰狂燒:
“你想認定什麼事?嗯?離婚嗎?跟我劃清界限嗎?還是讓這個孩子不認我這個父親?”
都說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他總算見識到了。
可他無法接受這樣的她,他要那個深愛他的女人,他要她愛他!
桑幽幽沒有掙扎,她只是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每一個字都傾盡了心力,越說越狠:
“你說的都對,這些都是我認定的事!因為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好啊,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