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瞭解遺囑內容的理由理由。所以,只要你不再跟我談及遺囑,我交你這個朋友。”
寒穎連忙點頭答應。
“好了,你昏迷一天,粒米未進,一定早就飢腸轆轆,我們開飯吧!”他轉身準備去廚房把菜餚端到房內。
“等一下,兆驥,我想……到外頭看夕陽,好不好?”她提議。
“好是好,但是你的傷……”
“不打緊的,艾草很有效,我感覺好多了,求你,我想看夕陽。”
“好吧!”他大方的答應,往屋外走去。
“等一下,我的衣服已經破得不能再穿了。”寒穎羞怯的低聲道。
兆驥大笑,翻出一件大襯衫丟給她。“我在外頭等你。”
他們以石為幾、以地為椅、以木石為碗、以竹為筷,天南地北地談。
“這個石碗好重。”寒穎拿得手都酸了。
“需要我餵你嗎?”兆驥揶揄。
“不用了,我很喜歡這種氣氛,石碗、石几、竹筷、木屋,好像回到古代的生活,好有趣喔!”
兆驥頗有同感的直點頭。
“故人具雞黍,邀我至田家,綠樹村邊合,青山郭外斜,開軒面場圃,把酒話桑麻,待到重陽日,還來就菊花。”她吟詩作藥。
“這是孟浩然的‘過故人莊’,很著名的田園詩。”也是他最喜歡的詩詞之一。
“你不覺得我們很像詩中的人嗎?唔,你是故人,我就權充老朋友吧!”
是嗎?他在心底哀嘆,我不缺朋友,只缺一個女人。
“嘖!好鹹!”她的表情怪異。
“怎麼了?”
等到吞了下去,她才撥出一口氣。“沒事。你在山裡待多久了?”他試探地問。
“兩年。”他未說真話。“這山是兆家的,也是私人產業,我一直守護著,不讓外界破壞。”
是嗎?她不禁起來。連菜都煮不好的人,會在深山待了兩年?“你真了不起。”她讚美地望著桌上的菜。
兆驥心虛的臉紅了,天曉得他有多久沒做過菜了。
“等我傷好了,再親自做菜請你。你知道嗎?我六歲就會下廚了。”
“真的?”他頗感驚異。“那你豈不是太命苦了!”
“才不呢!我沒有媽媽,一直都是我和父親兩人相依為命,我爸爸很愛我,雖然生活清苦,但我知道,我是幸福的人。”她振振有詞地說。
“沒錯。”他的聲音低沉。“至少你是名正言順的女兒,而我呢?我是個私生子,沒有父親的野孩子,你能想像那種情景嗎?”
“對不起,兆驥,我不是有意的。”她的嘴太拙了,又傷了他的心。
“沒關係。”兆驥不再看她。“快吃吧!吃完早點休息,這樣傷口才會很快復原。”
“兆驥。”寒穎從床上坐起身來。
“什麼事?”兆驥昏昏沉沉地問。
睡在地板上已夠難受的了,更令他難捱的是,又必須表現出“君子”的模樣,按捺住原始的慾望,不去碰觸一個有著天使般臉孔、魔鬼般身材的迷人女子。
“兆驥,快醒來,我們去看日出。”
“喔!MYGOD!”他真是服了她。
寒穎帶著傷,卻精力無窮。他不得不捫心自問,自己真的老了嗎?
“多穿些,外頭很冷。”兆驥體貼的為她覆上毛毯。寒穎拉著迷迷糊糊的他往屋外跑。
草原一片霧茫茫,伸手不見五指。他們吸著冷寒的空氣,撥出透明的水氣。
大霧像千變萬化的魔術師,漸朝四方散去,天際透出亮光,陽光熱力漸強,直到四周景色愈來愈清晰……
最後,霧消失了,只見蔚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