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瞥了他一眼,從包裡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開口說了進門後的第一句話。
“到時間了,你該去上廁所了。”
寧子軒起身,越過她,一言不發的出了門。
屋裡只剩下兩個女人。於悅揣著一頭冷汗,有些緊張的盯著桌面,這女人的氣場太大,大到讓她幾乎想奪門而逃。
寧子軒走後,左飛飛的眼神肆無忌憚的掃上於悅巴掌大的小臉兒。
“嘴巴挺像。”她冷冷的說了一句。
於悅抬起頭看看她,不懂她的意思,也不敢張口問道,於是繼續低著頭,看桌上的水漬。
“你是寧子軒這個月的第十三個相親物件,嘴巴很像他一直念念不忘的那個女人。”
於悅聞言,心裡有些失落,原來,被人當成了代替品。
左飛飛似乎有讀心的本領,她不屑的嗤笑一聲,“你還算不了代替品,最多是個區域性模型而已。”
這樣難聽的話,還是於悅此生第一次聽到,她眼眶有些泛紅,倔犟的抬起頭來盯著左飛飛的一雙大眼睛。
不過她隨後的一番話,嚇得於悅眼淚都生生的逼了回去。
“寧子軒這個死變態,什麼事都做的出來,我一直懷疑,他是不是要集齊了類似那個女人的五官,然後,割下來,拼出他一直念念不忘的那張臉。“說話間,她又點燃了一支菸,跳躍的火光閃著涼颼颼的寒意,於悅瞬間覺得身上的汗毛全部豎了起來。
“你還準備繼續坐在這,等他回來把你綁起來送到醫院裡去?“
於悅握著包包的手有些顫抖,下一刻,聽見外面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她顧不得再猶豫,逃也似的消失在飄滿煙味的包間裡。
看著她逃走的背影,左飛飛的嘴角漸漸的彎了起來,她心情大好的將手中的煙尾空投到剛才於悅喝過的茶杯裡,又是“嘶“的一聲之後,恢復了一室的寂靜。
她端起寧子軒剛剛喝過的茶杯,仔細的端詳了一會,然後慢慢的靠近嘴邊,下嘴唇抵著外沿,上牙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磕著。
直到聽見寧子軒推門而入的聲音,她揚起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重重的將空杯子落回桌上。
寧子軒抽出她擠在背後的單肩包,率先往外走去,她吹一聲口哨,跟在他後面,吊兒郎當的漫步在空曠的走廊上。
到門口時,早已守在門口的樓層經理帶著一甘員工齊刷刷的像二人鞠躬:“寧總,左小姐。“
寧子軒恍若未聞,從容不迫的出了咖啡廳,左飛飛的視線掃過低著頭的一排小姑娘,走到其中一個跟前,輕佻的用手抬起她的下巴。
“長的真不錯。“
然後在大家屏息震驚之下,扔下一個莫名其妙的笑容,大步離開。
寧子軒拉開自己車的副駕駛車門,靜靜的等著她慢騰騰的走過來。
左飛飛走近,尖銳的眼神□裸的對映進他的眼裡。她的聲音混著怒氣,一字一頓的對他說:“我不想坐這輛車。“說完轉身就走。
寧子軒伸出單臂,一把將她拉了回來。
“今天又用了什麼招數?說我得了艾滋病?”
左飛飛冷冷的拍開他的手,漠然的仰視著他:“我說你得了禽流感。”
寧子軒笑,揉了揉她的短髮,“功夫漸長啊,丫頭。”
左飛飛頗有些憤恨的瞪著他:“不要每次都用這種哄小孩子的語氣跟我講話!”
“那你不是小孩子麼?”
“是不是我怎麼鬧你都無動於衷?”
寧子軒關上了車門,“只要你喜歡就好,隨你。”
左飛飛昂著頭,又逼近了一步,鼻尖已經淺淺的縈繞上了他獨有的味道,“你覺得我哪你還不滿意?鼻子?還是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