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直在默默的觀察著卓飛的舉動,見到卓飛成功拆裝了那支南部阿手槍,馬長河隨即變了臉色,卓飛剛才拆裝手槍的手法雖說還很生澀,但那也不是一半人會的本事,最起碼馬長河手下那些游擊隊戰士裡就有一多半不會拆卸他們的武器。
馬長河的責問令得趙隊長也是一頭霧水,伸手搶過馬長河嘴裡叼著的菸捲,狠狠抽了一口之後,半蹲著的趙隊長突然起身站了起來,正準備要向卓飛那邊走過去,卻被跟著起身站起的馬長河伸手拉住。“老馬,你拉我幹啥?我他孃的也想弄清楚這小子究竟是個什麼玩意?”被拉住的趙隊長滿是不解的回頭看著馬長河,可後者卻示意自己蹲下來說話。
兩人繼續蹲下,馬長河眼望著不遠處的卓飛低聲向趙隊長問道,“你先前說這小子不是學生娃,我覺著也不像,可這小子看著年紀卻是不大,我估摸著怕是要比那些學生娃都要小。”馬長河忍不住伸手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可你說,就這麼個小東西,誰教會他打槍的呢?你看他剛才拆裝手槍的那副勁頭,我看著不像是個生手,到像是個常年摸槍的主。”
“會不會是落了單的土匪?這小子一路上話都不多,路上我們停下休息的時候,也總是一個人待著,不咋愛和人說話。”趙隊長終於給出了自己的猜測,他也想不出卓飛究竟是個什麼來歷。“肯定不會是老蔣的人,老蔣手底下要是有這樣的好手,早他孃的自己留下了,咱們這樣要啥沒啥不著調的游擊隊,人家老蔣可看不上。”
趙隊長的猜測贏得了馬長河的贊同,在想不出其他理由之前,兩人已經暗自認定來歷可疑的卓飛很可能是個落了單的土匪,也只有在土匪窩裡,卓飛這般年紀的傢伙才不缺少接觸到槍械的機會。兩人正蹲在一邊暗自猜測卓飛的來歷,卻見剛才那無視了趙隊長的許政委徑自走到了卓飛身前,只是兩人並不知道許政委感興趣的不是盤腿而坐的卓飛,而是卓飛手中剛剛才組裝完畢的那支南部手槍。
“好傢伙的,小同志不錯啊,居然繳獲了一支王八盒子。”許政委同樣也無視了卓飛,只是隨意誇讚了一句,便伸手去抓卓飛手中的南部手槍。“咦?你幹什麼?你這個小同志怎麼這樣?一切繳獲要歸公你難道不知道嗎?”許政委對這支南部手槍勢在必得,伸手去拿槍,卻被卓飛避開,再伸手又抓了個空,便忍不住大聲責問起來。
先是瞟了一眼不遠處蹲著的趙隊長兩人,見兩人只是側目看向自己這邊卻沒有要起身過來的意思,卓飛便朝著身前這個傢伙翻了一記白眼。“我又不是你們的人,幹什麼給我講繳獲歸公?這是我殺鬼子得來的戰利品,想要,自己找小鬼子繳獲去,可別來打我的秋風。”卓飛滿是鄙視的把手槍收進了挎包裡,摸出那本被他扔掉之後又撿回來的日記本翻看著。
“你。。。。你,你怎麼能這樣?一切繳獲要歸公,這是我們八路軍的軍規,每個人都要嚴格遵守。即使你還不是八路軍戰士,也是一樣要遵守的,現在,我以游擊隊政委的身份,命令你把這個挎包連同挎包裡的東西交出來。”許政委的聲音可不算小,正在打掃戰場的游擊隊員們也不禁扭頭向這邊看過來,也包括哪些劫後餘生的學生和老師。
卓飛仍舊換了一記白眼給對方,然後慢條斯理的回答道,“我說過了,我不是你手下計程車兵,我沒有義務遵守你們的軍規,同樣,你也沒有資格來命令我。”卓飛的回答氣的許政委七竅生煙怒不可支,正想招呼個游擊隊員過來制住卓飛,卻不想卓飛又加了一句令他更加惱火的話,“你這麼跋扈,你的上級知道嗎?”
“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了,我治不了你,可有人能治得了你。”卓飛擺出一副油鹽不進的嘴臉,氣的許政委火冒三丈,隨即氣呼呼的扭身朝著馬長河和趙隊長這邊喊道。“老馬,你和趙隊長過來一下,我懷疑這批要護送去根據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