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他我們從前什麼都不是嗎?他以折磨我為樂嗎?我咬住了唇,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回答,“我從前叫你東亞病夫!”
“把病去掉,直接叫我冬亞夫就行了。”他居然厚臉皮的沒有生氣,還糾正我對他的稱呼。
最終,我被迫無奈地喊他親愛的。
我們在為怎麼稱呼他的問題討論時,寧寧醒了,不哭不鬧,在一邊靜靜地看著我們,似乎有所感,讚許地咧開小嘴,樂呵呵笑起來。
我窘,拍著他的小屁股:“小壞蛋,不準笑!”
可寧寧以為我在逗他,笑得更歡了。
蕭冬亞得意的神色在臉上浮現了一次又一次,我自動忽視了他,只和寧寧玩耍。
到了下午的時候,李媽迴轉了,說:“夫人打電話來了,叫我帶孩子回去,這裡是醫院,他呆久了恐會不好。”
我立刻就不捨起來,可李媽說的話確實有道理,我無法反駁,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把孩子抱著,出了門。
我追下樓去,看著他們上了車,才放下心來,緊接著,我看見一輛計程車跟了上去,車窗玻璃滑下來,七七的笑臉在裡面閃了一下,做了個ok的姿勢,很快就走遠了。
“ok!”我也抬起了右手,衝遠方看不見的方向揮了揮,懷著愉悅的心情上樓。
102 人生就是一杯苦咖啡
晚上,我正陪著蕭冬亞聊天,七七打電話來了。
我急忙結束通話它,對蕭冬亞笑笑:“安然打來的,我出去接。”
把門關好,我走到走廊的盡頭,那兒有一個休息區,寬敞且有無數綠色植物,淡淡的燈光打在上面,顯得清靜安寧。
我撥通了七七的電話,小聲地問:“什麼情況?”
“我一直跟蹤下去,終於發現寧寧現在住在哪裡了。”七七的聲音,難掩興奮。
“在哪?”
“瑩瑩的家,我看見瑩瑩和她媽媽出來,把寧寧抱進去了。”
早就猜到會是陸鳳最相信的人,果然是放到她親妹子那兒去了。陸丹為人親和,她對孩子也應該是很好的,我微微放下心來,決定有機會了再去接寧寧。
陸鳳現在三天兩頭的往醫院裡跑,整日地陪在蕭冬亞身邊,生恐我和她搶了時間一般,我暗自好笑,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婆媳相處最微妙的敵意嗎?
我嘲諷的冷笑在唇邊輕卷,雖然看到蕭冬亞一臉的不痛快和不樂意,但我還是在陸鳳來臨後,就委婉地起身出去,給他們製造充足的時間相處。
我和陸鳳之間,現在基本上是無話可說了,每每擦肩而過,連對視一下都不想。
不過,她這樣頻繁的往醫院跑,卻讓我在擔心另外一件事情。我擔心她遲早會碰見依依母子,在考慮再三之後,我決定去看看她們。
我叫來了七七和飄飄。
我們三人買了些水果,又為小嚴買了個漂亮的小熊玩具,往她們的病房而去。
可是,當我們走進病房時,小嚴的病床上換了人,我們呆住了,急急地問旁邊的人:“知道住在這裡的小男孩去了哪裡嗎?”
旁邊床鋪上是個大嬸,她不問痛惜地說:“那孩子可憐啊,小小年紀就得了白血病,現在已經轉到腫瘤科去了。”
我們三人都被震驚了,醫生的猜測是對的!小嚴他真的得了白血病!
覺得眼前直冒金星,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心間,我快喘不過氣來。我抓緊了七七和飄飄的手,我們三人的淚水,在一瞬間滾落下來。
搖搖晃晃地走出病房,我們找到了那天的那位醫生。他的話,再次證實了小嚴的病情是真的,而且,還很不樂觀。
我問:“有什麼辦法可以治療嗎?比如說骨髓移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