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大學的時候說過,心裡只有一個人的,要我等著他的啊。珍珠,輕輕的哭了起來,旁若無人的哭,淚水一顆顆掉落了下來,就像斷了線的珍珠。 也許夏明是改變了的,也許對自己是一種洗心革面的改造,但這也許確是對珍珠的難以面對的災難。夏明的改變,沒有了以往的平淡平庸,換而來之是越來越優秀的陽光英俊,煥發生機。是對自己的一次挑戰,也是對珍珠的挑戰。 也許每個男生都不一樣,對於感情的忠貞也不會一樣。也許夏明的改變是因為某件事情,或者是某個女生,但是我覺得這個女生應該不是珍珠。 珍珠的哭泣令我手足無措,我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她,我拿出紙巾給她,不住的輕聲勸她不要哭,這方面我很差勁。珍珠抬起頭靜靜地望著我,紅紅的眼眶裡面晶瑩如波。她輕輕的斜靠進我的肩膀裡面,我突然動了惻隱之心,輕輕的摟住她,緊緊地抓住她的胳膊。 珍珠緩緩地停止了哭泣,靜靜地靠在我的懷裡。陽光開始慢慢強烈了,球場上漫天飛揚著汗水和激情,我突然看到了一個眼光正狠狠地向我射來,是鐘琴。
第十九章
我突然覺得有些恍惚,瞬間變得無盡的窘迫,我輕輕的將珍珠推開,快速的跑了下去。 我看到陳曉慶似乎是受了輕傷的,旁邊的女生為了很多層,鐘琴輕輕的正在給他擦汗,他的膝蓋劃破了一層皮,白白的紗布上殷紅一片。鐘琴看到我,狠狠地瞪我一眼,轉頭將陳曉慶抱在懷裡。這是她應該做的。 我不敢看到陳曉慶,我轉過身,迅速的跑開了,我覺得那樣子很狼狽。 那天晚上,鐘琴哭的很傷心,第二天的傍晚,華秋找人將陳曉慶揍了一頓。我知道原因是那天有兩個女孩子抱住陳曉慶,親了他的臉頰,鐘琴因為這個生氣的哭著跑開了。但我知道更令她傷心的是,她看到了我和珍珠的一幕。 不得不說華秋是為鐘琴付出了的,起碼他想保護鐘琴。 傍晚的陽光有些昏黃的朦朧,他們叫人將陳曉慶叫到一個僻靜的地方,但並不是像上次對付我那樣,華秋是想要跟陳曉慶單挑。華秋滿腦子充滿了怨恨,根本不給陳曉慶還手的機會,華秋下手很重,陳曉慶的胳膊上和鼻子已經流出了鮮血。他雙手護住自己的臉龐低聲的叫喊著,求求你別再打了,是我錯了,我做錯了。 我知道他是在表達自己對鐘琴的歉疚。 陳曉慶的說出的話的樣子很狼狽,完全沒有平日裡的風光和瀟灑。華秋輕輕的冷笑了一聲,你這個混蛋,你到底拿出個領導的樣子哈?你可是紀律檢查會的主席啊,像個男人嗎? 陳曉慶一語不發,輕輕的啜泣,似乎滿腔委屈。 你丫也算個男人,鐘琴對你那麼好,你還不知道好歹啊,你竟然找別的女人,不該死嗎?華秋的聲音很惡毒,充滿著仇恨的味道。 華秋拎起陳曉慶的衣領,眼睛狠狠的瞪著他,我雖然跟鐘琴分手了,可是我不允許你欺負她。他使勁的往陳曉慶的胸口猛捶了兩下。陳曉慶的嘴角掛著鮮血,表情有氣無力的樣子,但是他始終不說一句話,或者說他本來就是無話可說。 我趕來的時候,陳曉慶滿身都是土塵,鞋子有一隻已經掉落,白色的T恤也染上了暗紅的痕跡,頭髮凌亂不堪。 我上前抓住了華秋的手,將他推到了一邊,你幹嘛呢?你丫是不想混了吧,你把他打成這樣算是對得起鐘琴嗎?你這個笨蛋啊。 看到陳曉慶的樣子,心中始終泛起一種悽慘的苦楚,是一種不忍。 月色如銀的將大地照的雪白,透過斑駁的樹枝照在行人身上,靜謐而令人心悅誠服。 我緩緩的將陳曉慶扶起,給他打身上的土塵,你沒事吧,曉慶。 陳曉慶開始有些蹣跚,輕輕的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痕,沒事的,他的聲音有些無力,透著一種尷尬的無奈。明亮的月光灑在我們身上,投下很明顯的兩個修長的影子。 曉慶,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哈,他本來就是個流氓的,我都懶得理他。我輕輕的安慰著他。他始終不想說什麼話,只是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