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真正的地獄中去,那還不如自在人間地獄中,多活幾天。”
無名氏哈哈一笑,道:“就算姑娘說的不錯吧!咱們進入了真正的地獄,也比在人間地獄中活著好些。”
陳娟黛冷笑一聲,不再理會兩人。目光轉註到俞秀凡的身上,立刻換上了一副笑臉,道:“俞少俠,請隨便坐吧!”
俞秀凡目光一轉,只見不遠處放著一個錦墩,緩緩坐了下去,淡淡一笑,道:“陳姑娘!在下幾時才能見到造化城主?”
無名氏、石生山,立時移動身子,分立在俞秀凡的身後。
陳娼黛道:“城主已知道俞少俠進入造化城中,也預計到你會找到這地方來。不過,你來的這樣快速,倒是出了城主的意料之外。所以,他沒有能及時趕回來。”
俞秀凡表面上雖然表現得十分大方,但他內心中仍有著極為嚴肅的戒備,一直暗中留心著防備對方突然暗算,所以沒有時間打量一下這座豪華大廳中的佈置,輕聲一笑,俞秀凡緩緩說道:“以貴城主佈置的森嚴,在下到此的機會不大。老實說,這有七分運氣在內,貴城主竟然能料到在下到此,判事能力真是跡近神奇了。”
桃花女何湘紅,忽然介面說道:“俞少俠說的如此坦誠,咱們也但然相告了。城主能成此大業,得力於‘謹慎’二字,他雖然佈下了銅牆鐵壁,但也想到了百密一疏,所以,你能進入此地的機會,也預算其中了。”
俞秀凡笑一笑,道:“原來如此。”
何湘紅笑一笑,道:“俞少俠!江湖大事,等你見到我們城主時再談,咱們目下先談一些不掃興的事。”
俞秀凡道:“談什麼呢?兩位姑娘請出個題目吧!”
何湘紅道:“主隨客便,隨興所至,貴賓想談什麼,咱們妹妹奉陪就是。”
俞秀凡道:“聽姑娘的口氣,是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樣樣皆精了。”
何湘紅道:“作丫頭嘛!各方面都要涉獵一點,才能夠待候的叫主人愉快。是麼?”言下之意,無疑是說只要俞秀凡能夠提出來,她都可以應付。
俞秀凡低聲吟道:“六代豪華,春去也,更無訊息,空悵望,山川形勝,已非疇昔……
”
何湘紅道:“俞少俠好悲壯的情懷!”
陳娟黛道:“王謝堂前雙燕子,烏衣巷口曾相識,聽夜深寂寞打孤城,春潮急。思往事,愁如織,懷故國,寬陳述,但荒煙衰草,亂鴉斜日……”
俞秀凡暗暗嘆息一聲,接道:“看來,那造化城主,還是一位雅人。”
何湘紅笑一笑,道:“城主文武雙絕,小婢不過得其一二,”
俞秀凡道:“二位姑娘的詩文、武功,都是那造化城主親自調教的了。”
陳娟黛道:“城主淵博加海,無物不容,我們四姊妹限於才慧,只能磨墨、拭劍,作為從婢罷了。”
俞秀凡劍眉聳動,星目放光,豪氣忽發,朗朗吟道:“挽弓當挽強,用箭當用長,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殺人亦有限,列國自有疆,苟能制侵陵,豈在多殺傷。”
何湘紅臉色一變,道:“這是杜甫的前出塞,此情此景之下,引用出口,不覺著口氣大狂一些麼?”
俞秀凡淡淡道:“俞秀凡如沒有三分狂氣,豈敢進造化城來。”
陳娟黛低聲勸道:“大姊!咱們是奉命迎客,不管他狂氣如何,自由城主裁決發落,用不著和他生氣。”
何湘紅冷笑一聲,道:“二妹陪他吧!我不願再和這等狂妄之人交談。”羅袖一拂,轉身而去。
俞秀凡心中暗道:那造化城主,不知是用的什麼手法,造就出這等才色雙絕的女婢,但不知她們在武功上的成就如何。心中念轉,陡然升起了出手一試的心意,宜時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