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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予意頓時心中大喜,簡直天助我也。
他小心謹慎地推開門,果不其然,一盞檯燈安靜地坐落在床頭的位置,整個房間被昏黃的光線籠罩著,看上去溫馨而柔和。
檯燈的旁邊,是周確嶼微微側著身子,寧靜而安穩的睡顏。
燈光穿過薄薄的燈罩,對映出一道柔和的光暈,像輕柔的飄帶似的無聲鋪灑下來,拂過周確嶼臉上的每一處輪廓。
付予意在內心痛哭流涕捶胸頓足,這麼絕美的畫面,他居然忘了帶手機。
這要是拍下來做成小卡,得值多少錢!
他對周確嶼是萬萬不敢造次,只好把目標轉向另一張床上睡得不省人事的溫衡。
付予意原本打算按照老辦法,將繩子系在溫衡的腳上,結果他定睛看去,才發現溫衡趴在床上,別說沒換衣服,甚至都沒有脫鞋。
看來把溫衡背上來扔到床上,已經是周確嶼和他最大的友情極限了。
付予意無計可奈,只好把主意打在溫衡的手腕上。
年輕人,早飯不重要,重要的就是刺激。
怕驚擾到兩個人,付予意為了不發出聲響,乾脆蹲下身,試圖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扶著床尾一點一點往前挪。
等他終於挪到床頭,正要解開溫衡袖口的紐扣之際,頭頂卻猝不及防傳來一句低沉的嗓音。
“……誰?”
付予意:!!!!!!
他戰戰兢兢地轉過頭,就看見周確嶼半闔著眼睛,在臺燈的映照下靜靜地望著他。
付予意被看的膝蓋一軟,險些跪倒在地上。
如果我有罪,請用法律制裁我,而不是在做起床任務的時候體驗到比看鬼片還刺激的感受。
他裝著膽子,顫顫巍巍地喊了一聲周確嶼的名字:“……嶼哥?”
周確嶼沒有回應他的話,而是依舊微微垂著眼。
“予意?”他極為輕地開口。
付予意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只好心虛地點了一下頭,一副人為刀殂我為魚肉的絕望表情。
周確嶼卻不知為何,不再有任何言語,只全神貫注地看著他的臉。
兩個人沉默地凝望對視著,昏黃朦朧的燈光彼此眼裡悄然流淌。
許久,周確嶼緩緩抬起手,將自己的掌心落在了付予意的頭頂上。
作者有話說】
雀總:誰懂,想摸小狗想了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