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先生,你身上陰氣太重,我不能扶你,請你起來坐下說吧”,我緩和了一下語氣,“不過這次如果還不說實話,那”
“實話,一定是實話”他趕緊說,“林老師,您別往心裡去,開始看您這麼年輕。我這心裡沒有太大的把握。再說祖上那點事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能不提的,也就不提了現在我看明白了,您二位都是高人,從一見面你們就把我,把這件事看透了。您放心。我一定實話實說,這次絕對不摻水了”
“嗯,您起來坐下說吧”,我說。住役央血。
他吃力的站起來,重新坐下,將黑辟邪拿出來放到茶几上,“林老師,您剛才說的沒錯。從那墓裡逃出來的人就是我太爺,帶出來的那寶貝,就是這件黑辟邪。我太爺為了這物件沒少費心,前後找了十幾個買主,可誰也不敢買,後來乾脆就給扔了。可這東西邪性,一扔了我太爺就做噩夢,得怪病,最後沒辦好只好又把它找了回來。我太爺沒轍了,只好去找崔二先生,崔先生看完之後,給了一道符,戴上之後我太爺的病很快就好了,從那以後他就跟著崔二先生混了。”
“然後呢”我問。
“後面的事您就知道了”,孫武州苦笑,“給韓大麻子找風水寶地,然後把人家的墳給挖了,壞了人家的風水。崔二先生兩年以後就死了,我太爺也開始不順,家裡總出怪事。到了我爺爺那輩,找到了林五爺,後面的您都知道了呀”
我站起來看看葉歡,“咱走吧”
葉歡點點頭,站起來就要走。
孫武州嚇壞了,“別介別介二位,你們不能走,我說的全是實話呀”
我看他一眼,“那黑辟邪從你太爺傳到你爺爺手裡恐怕就已經過了三十多年了吧然後你爺爺找到林五爺,林五爺說這東西只能用一個甲子,那要這樣的話,年限早過了呀,你找我也沒用了呀”
孫武州一聽,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你看我這腦子呀我剛才忘了說了,你們先坐下,我一五一十的告訴你們,行不行”
葉歡笑了,“林卓,他是看你年輕,信不過。想試試你能不能直接看透這些,最好他什麼都不說,你就把事給他辦了才好。孫先生,我說的對不對”
孫武州臉紅了,也不知道是打的還是臊的,“林老師,您千萬別介意,我也是碰上那欺世盜名的太多了,有點自我保護的本能反應了”
“那好,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拉著葉歡坐下,“別再給我繞了,沒興趣我只想知道當初我爺爺是怎麼說的,其它的你甭說,我心裡大概都有數”
孫武州鬆了口氣,“好,那我撿要緊的說。五爺見到這物件後,說我們家的問題就是這東西,可是具體的他不能說。我爺爺苦苦哀求,最後五爺沒辦法,於是就給了我爺爺那道符。他還說這物件太邪性,還得跟我們家六十年,期限不到,誰都不能碰它。從那之後,我們家就開始數年頭,準備著六十年後再請林家幫忙,好不容易等到今年了,我這不就去找你們了麼”
我一陣冷笑,“等於說,我爺爺根本沒給你們傢什麼承諾,對吧”
他低下頭,“是,這也不算承諾。不過我昨天晚上確實是夢見白鬍子老頭了,他說這事只有您管得了,這不也算是個承諾嘛。”
“這叫指點,不叫承諾”我看著他。
葉歡輕輕一拉我,小聲的說,“這事你得管,差不多就行了。”
見她這麼說,我緩和了下語氣,“孫哥,坐下說吧,你站著我們也坐不住了。”
孫武州默默的坐下,“林老師,您給費費心吧,這事我是實在沒辦法了,您要是不管,我就只好出家當和尚避難去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