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心口,壓住心脈,我就徹底沒戲了。因為開始時那股陰氣是肩膀侵入的,還屬於是邪氣的範圍,而從腳下升上來的陰氣,則是重陰之氣。人死之時,陰氣就是從腳開始,由下往上游走的。
所以說陰氣這東西,上而下可生,下而上必死。
”爺爺,看來孫子沒命學您的秘籍了,要是我今天過不了這關,您可得早點來照應著點,我寧可跟您去山上學藝,也不想被這黑傢伙變成傀儡”我一邊吃力的觀想,一邊默默的祈禱著,意識再次開始模糊起來。
這時,一個身影從黑大個身後顯現出來,一聲怒喝,”孽障,貧道在此,安敢放肆”
黑大個一激靈,把我扔到一邊,轉身就跑。可他反應的再迅速,也不如那身影迅速,我只覺得屋裡似乎有什麼光閃了一下,耳邊似乎傳來了黑大個的一聲慘叫,接著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身上的被子很潮,估計是昨晚溼透了。眼睛乾澀,喉嚨腫痛,頭疼的像要炸開,胸口則十分悶堵這些都是武火衝經的症狀。
這個時候最需要的是喝水,但我渾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沒辦法只好先閉目養神,等體力恢復些再說。沒想到眼睛一比上,我立馬又陷入了昏睡之中,睡的特別沉,而且做了很多奇怪的夢。
首先是夢到了杜小雨,夢到她在公司寫稿子,身後站著的卻是昨晚看到的那個老三。我想喊她,讓她趕緊跑,但是怎麼都喊不出來。最後我急了,不知從哪裡抄起一個杯子扔了過去,杯子落地摔了個粉碎,卻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來。我拼命的喊著,叫著,辦公室裡的人越來越多,沒有一個人看到我,也沒有一個人能聽到我的聲音。我彷彿是進入了一個默聲世界,在這個世界裡,唯一的聲音就是我的叫喊聲。
中間醒了一次,頭疼得不行,很快又睡著了。
這次的夢裡,我回到了十年前,地點是爺爺的靈棚。朱二爺哭的死去活來,不住的給爺爺的遺像磕頭,周圍的人怎麼勸都勸不住。我這次沒有哭,站起來走到他身邊拉住他,”朱爺爺,您告訴我,我爺爺到底為你們家辦了什麼事”
朱二爺楞了一下,隨即拉住我的手,開始訴說著什麼跟上一個夢一樣,從他開始說話,這個夢境又變成一個默聲電影。
”您說的什麼”我大聲的問,”我聽不清,朱爺爺您大點聲”
他似乎能聽到我的話,站起來把我拉到外面,又是一頓講述,我茫然的看著他,什麼都聽不到。
”我聽不到,聽不到”我哭了,”我爺爺到底是為你家做了什麼,為什麼他會替你們家去死你告訴我,你把一切都告訴我”
朱二爺很著急,他似乎已經用盡全力在解釋了,但我就是聽不到哪怕一丁點的聲音。最後他也崩潰了,拉著我回到靈棚裡,讓我站到一邊。這時靈棚裡的人都不見了,只我和他,以及爺爺的遺像和那口黑漆漆的大棺材。
我看到朱二爺跪在那裡不住的訴說著,神情中充滿了愧疚與無奈,說到激動處,他站起來頓足捶胸,嚎啕大哭,最後一口氣沒上來,倒在地上,氣絕身亡。
”朱爺爺”我一聲大喊,伸手想拉起他,但是他的身體彷彿變成了幻象,看得到,卻摸不著了。
我睜開眼睛,難受的不得了,很想起來,但是似乎還沒睡醒。於是接下來的第三個夢境,我自己也不清楚它到底算不算夢,因為當時我的狀態,應該是半夢半醒之間。
我看到了爺爺,他穿著一身道裝,和兩個老頭正在一塊高大的石頭上下棋。石頭非常光滑,我爬不上去,只能遠遠的看著。這次我沒喊,因為前兩次夢境的記憶還殘存著,既然是默聲夢境,那我還是不要說話了,只安靜的看著就好。
爺爺的棋下了很久,最後他笑了,看樣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