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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主開心一點,我怎知她會喝醉胡說?九江水軍的行軍佈陣圖可是朝廷機密,為了這事兒,我已將手下殺了。你知道的,塑造出那樣一個完美的替身需要太多時間,我……我……就知道你會怪我,早知道就不說了。”

謝歡低著頭哭了,不是對自己的行為有愧。只因為謝濟軒對她不如三年之前那麼好了,感覺他心裡更願意親近郡主,她似乎失去了他的信任和依賴。

她哭得很傷心,瘦弱的雙肩不斷聳動,一條帕子轉眼就溼透了。若在三年前,她的眼淚定會讓謝濟軒手足無措的竭力安慰她。

如今,謝濟軒對於女人的哭泣早已習以為常。陳珈培訓暖春時,兩人各拿一條抹了薑汁的帕子,一抹眼角,哭得像是死了爹孃一樣。

那樣虛情假意的淚水,同謝歡的哭泣多麼相似。這種淚水無法在他心中激起任何漣漪。

她委屈,郡主不是更委屈。兒子為了家族進山學藝,她日日盼,月月盼,年年盼,卻盼來一個頂著同樣面容的假冒者……

“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謝濟軒違心的道歉後,急於離開讓他感到不適的謝歡。

“濟軒,”謝歡緊緊地從後背抱住了他,“家裡只有你對我好,不把我當成怪物,你也討厭歡歡了嗎。”

謝濟軒全身僵硬的接受了她的擁抱,背對著她說:“別忘了為什麼我要去北國,別忘了為什麼我要找到龍淵之匙。除了幫助謝家外,更重要的原因是為了你,為了幫助你在龍淵內找到治癒你的秘藥。”

三年之前,謝濟軒確實有這樣的心思,這話他對誰都沒有說過。

謝歡抱得更緊了,“我知道,我怕你忘記了。”

謝濟軒昧著良心說了句,“這等大事,我豈會忘記,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謝歡破涕為笑。

看著她的笑容,謝濟軒滿心苦澀。終於體會到了陳珈經常說謊的那種窘境,不是故意想說,只是時局逼得她不得不說。

大寒,寒氣之逆極。一向溫暖舒適的下都居然飄起了雪花,謝濟軒看著枝葉上的雪花轉眼就成了水滴,忍不住懷念起北國的鵝毛大雪。他想陳珈了,很想、很想,沒了她的生活就像缺了鹽的飯菜,完全不是滋味。

“濟軒,郡主今日宴客,你要過去請安嗎?”

謝濟軒佯裝思考了一會,道:“算了,母親見到你會不開心,我不想你們難受。”

謝歡善解人意的說:“去吧,只要你開心就好,為你受點委屈又如何?”

“恩。”

謝濟軒尷尬的將視線再度投向窗外飄落的雪花。早幾日的懷疑此時成真,謝歡對他的情感確實不正常。也許她覺得自己掩飾得很好,可她瞞不過謝濟軒,識得情滋味的他又怎會分辨不出愛情和親情。

只有愛情才會讓謝歡有那麼強的佔有慾,巴不得日日跟在他的身後,熟悉他生活中的方方面面。

這多麼像他在北國對陳珈的所作所為?說什麼姐弟情深,不過是謝歡自欺欺人的藉口而已。

謝濟軒不知該怎麼面對這種感情,直覺讓他選擇了逃避,不去正視謝歡多年來謝歡對他的情感不是姐弟之情,而是男女之情。

郡主難得宴客,來人是謝濟軒的兩個姨母。

大姨母是庶出,嫁給了翰林院的一個編修;小姨母嫡出,嫁了個將軍,可惜將軍早逝,她一直帶著獨子過活。

相比容色愁苦,鬱鬱寡歡的小姨母,郡主更喜歡大姨母。兩人性子相仿,一樣豪爽,一樣愛好飲酒。

九江將士皆好飲,長年待在水面的生活讓喝酒成了將士們為數不多的愛好。早些年在九江時,郡主常常替父操練水軍,與將士一起痛飲就是那時留下的習慣。

當謝濟軒拿著一瓶好酒遞給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