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從她身上看到了優雅,一股由自信而衍生出的優雅。
他朝她伸出了手,目光卻不敢過多的停留在她身上。她推開了他的手,輕輕地說:“如果需要幫忙,我一定會開口。”
窗外起風了,一陣接一陣的山風在空氣中撕扯,緊閉的窗戶也因山風太大被颳得啪啪作響。
屋外很喧囂,屋內卻非常的安靜,陳珈那副從容穿衣的模樣竟讓所有人感到一種壓迫。
皇甫端白敲門時,陳珈已經穿好了白色的中衣。
她道:“花落,帶著暖春出去打水,我一會兒要沐浴。”
花落出門後,謝濟軒將皇甫端白堵在了門口,他問:“適才你在什麼地方?”
皇甫端白一直貓在屋頂,滿屋**看去了不少。
聽到謝濟軒的問話時,他心虛的說:“我一直守在院外,看見南宮裕離開後才敢進來。”他的回答讓謝濟軒準他走了進來。
屋裡,陳珈裹著一件大氅安靜地坐在了羅漢床上。皇甫端白佯裝什麼都不知道的問:“南宮裕為何離開了?”
陳珈自信的說:“明日他還會回來。”
皇甫端白問:“為何?”
她道:“一個流亡在外的皇子最想要的便是回到祖國。謝家勢大,南宮裕想要回去就必須得到強有力的援助,最好的方法莫過於北國人願意支援他回去。”
“北國人為什麼要支援他呢?沒有利益往來時,他或許不會知道。怎麼樣才有利益往來呢?多點兒銀錢就多點兒希望,南宮裕不會拒絕希望。”
陳珈不瞭解南宮裕,也不清楚南朝與北國的政治局勢,但她懂人性,她透過這次宮宴看出了南宮裕在北國的尷尬地位。一個自知能夠成為南朝君主的皇子長期被困在他所不屑的野蠻人之國,整日忍受著這群人的輕視和侮辱,他怎麼會甘心?
她相信南朝君主對南宮裕已經盡了全力,否則一座質子府又怎能將謝家奸細擋在門外那麼多年?可惜謝家權勢太甚,南朝君主也只能為南宮裕做那麼多,其他的只能靠南宮裕自己。
住在質子府這三日,潤手的羊乳沒有去腥的香料,廚房的膳食缺少新鮮的蔬菜……所有一切都昭示著質子府遠沒有看著那麼光鮮。她堅信南宮裕會接受她的提議,只有蠢貨才會拒絕金錢。
皇甫端白繼續裝傻,他問:“聽你這麼說,你打算讓我們出錢資助南宮裕?”
陳珈不語,一旁的謝濟軒問:“你真有辦法在三年之後讓南宮裕成為北國首富?”
“是,”陳珈回答得斬釘截鐵。
謝濟軒問:“做何營生?”
“殺人越貨,搶劫強jian,什麼掙錢做什麼。”
“哼,”皇甫端白冷笑一聲以示不屑。這哪裡是掙錢,這是掙命,一個連幫手都沒有的女人想憑這個掙錢,她瘋了。
謝濟軒的態度和皇甫端白完全不一樣,他問:“你真正想做的是什麼?”
陳珈反問:“你同意我做剛才那些?”
“能掙錢,為什麼不?你能說服南宮裕?”
“我打算在這裡開賭坊和花坊。”
皇甫端白又“哼”了一聲,道:“你不瞭解北國吧?北國人只愛在草原上打架、賭ma。賭坊裡那些玩意兒他們不喜歡,嫌規則太過麻煩。”
“至於花坊,那是商人和下等人去的地方,根本不掙錢。”
陳珈頭一次聽說這種事情,她問:“下等人是指北國百姓?”
皇甫端白搖頭,道:“下等人是指沒有牛羊,沒有部落的流浪者。這種人多靠幫人放牧為生,日子過得窮苦潦倒無法娶妻,這才會去花坊抒發需求。”
他的話讓陳珈自動腦補出那種條件簡陋,環境惡劣的ji院,那種地方確實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