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才,不會武卻能想出那麼厲害的陣法,到了南朝後,若能同他見上一面也不枉此行。”
陳珈很想問覃月,如果你知道無歡公子是個姑娘,還會有此刻這種想法嗎?千言萬語化為一陣暗歎,她只知覃月此趟南朝之行遠不是送她回去那麼簡單。
覃月知道陳珈有點兒功夫底子,上山時並未多加照顧,任由她踩著自己的腳印往前。一天下來,她總能不緊不慢地跟在他身後,速度竟同訓練有素的將士相差無幾。
看著她被雪水浸溼的皮靴,覃月找了一個地方開始休息。
“休息一會,明日一早我揹你上山頂,稍晚的時候我們就能找到宿點兒。”
一塊油氈被他平鋪到了地上,陳珈也不客氣,坐下來就開始喝水吃乾糧。
眼見天色越來越暗,覃月突然戲謔的說:“居然來客人了。”
陳珈抬眼朝四周看去,稀疏的林子裡潛伏著幾頭狼,綠油油的眼睛像幾盞小燈籠一樣。
“不要和它們對視,這群傢伙聰明著呢,它們能從你眼中看出恐懼。待到天色全黑後,它們會對我們中間最弱小的那個發起攻擊。”
“是嗎?”陳珈揚手就將一塊肉脯扔了出去,險些被她砸中的狼齜著嘴往後退了一步,接著就像狗一樣叼著肉脯跑了。
“你膽子挺大,不怕它們晚上來找你?”
“不會。”
能讓動物恐懼算是龍血為數不多的好處之一,陳珈經蟬提醒才發現了這個問題,這也是覃月的愛馬沒有拒載她的原因。
入夜後,覃月對陳珈說:“趕路,所帶物資有限,你到我懷裡休息一會吧!”
陳珈“恩”一聲,像貓一樣蜷縮在他懷裡。
覃月見她昏昏欲睡時,幫她脫掉了靴子,溫柔的說:“腳凍僵了吧,讓我幫你暖暖,腳暖和了,全身都會暖和。”
他先隔著襪套幫陳珈暖腳,發現她的腳是那麼小巧秀氣,他脫掉了足套,像摩挲珍寶似地把玩起她的小腳。這事兒若放十多天前,陳珈一定痴痴笑倒在他懷中,纏著他親吻。
昨夜的事情發生後,陳珈對他徹底沒了興趣,枕著他的懷抱,想的人卻是謝濟軒。
脫衣能夠取暖,這事兒是謝濟軒教她的。也不知他付出了什麼代價值得覃月在戰前罔顧皇命深入南朝腹地。
覃月不懂女人,他身邊的女人從不需要懂。熱情驕縱的邀月公主。溫婉柔順的花落,還有覃府千嬌百媚的姬妾。只要他出現,這些女子的視線就不會從他身上離開。
他對陳珈確實感覺。那種感覺與對其他女子不一樣。他分析這種特殊源自陳珈手中那把扇子,按覃上柱國留下的話,拿著這把扇子的人對他非常重要,能夠解除他的痛苦。
咋見陳珈出浴,他誤以為覃上柱國所謂的痛苦是指他禁慾之事。待陳珈說出這把扇子屬於南宮裕時,他認為這事兒和他身世有關,命定之女顯然是他胡思亂想。
理清思緒後。他同無相公子做了交易。他以為,男女之情非常簡單,哪怕他傷害過陳珈一百次。只要他點頭,陳珈仍會和邀月公主一樣無怨無悔地追隨在他身後。
無相公子只要求他將陳珈送回南朝,沒有說這個姑娘要一直留在南朝。他已經想好了,只等見過長公主。他就會帶著陳珈回到北國。給她一方自由的天地。
天亮時,覃月喚醒了陳珈,“醒醒,吃點兒東西,我們上路。”
陳珈接過覃月遞來的水,略顯溫熱的水讓她非常吃驚,四周可都冰天雪地。
覃月滿眼期望的看著她,“放懷裡捂熱的。凍了一夜,怕你身體受不住。”
陳珈微微一笑。並沒有覃月想象中的感激涕零。她不是一個很好敷衍的女人,如果她要的只是那麼簡單,謝濟軒已經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