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耗的一切全都在十閥補齊。他們騎著南朝的戰馬,用著南朝的兵刃,朝南朝百姓揮出屠刀。
每一個投降的南朝人在這時都成為了北**人的幫兇。沿路征戰並未耗損覃月的實力。古人也懂以戰養戰,覃月此役的最終目標定是攻破南朝都城。
陸上軍隊由覃月的副將指揮。海上軍隊是覃月親自指揮。
北**人不擅海戰,覃月便用了投機取巧的方法,他將商船連成一排,船上站滿了弓箭手,擇一順風之日朝九江駛來。
駕船者全都是十閥最懂海事的人,照這種天氣,原本一日的行程半日就可到達。兩者相遇時,他所攜帶的弓箭手可以有效壓制九江水軍,他則佔著武藝高強,僅憑一己之力奪下九江的戰艦,或是據情況損毀那些戰艦。
覃月的想法很好,當視野內隱約可以看見九江時,一艘小艇出現在他船隊正前方不遠處。
小艇不同於戰艦,雖逆風而行,划船之人是軍中好手,不一會就將小艇就劃到了弓箭手的射程邊緣。進一步在射程範圍內,退一步遠離射程。
九江王身著蟒袍,頭戴朝冠,大聲朝覃月喊話,他願用一人換覃月退兵,並保證九江不會成為覃月大軍的威脅。喊話時,小艇重新掛上風帆,白色的風帆上綁著一個人。
從遠處看,只見這人黑色的長髮同紅色的衣裙一起在風中翻飛。覃月目力不錯,九江王才說要用一個人換他退兵時,他已隱約猜到那人會是誰。
陽光很好,透過陽光依稀可看清陳珈完美的曲線。眼見她仰著頭似乎在享受陽光時,覃月揮手讓商船繼續前行,低頭讓弓箭手準備射擊。
九江王見覃月不語,補充說,風帆上掛著的女子價值很高,希望覃月可以慎重考慮云云。
覃月估算著雙方的距離,等到小艇屬於船隊射程內時,一揮手,箭矢便向雨點般密集地朝小艇飛去。他是將軍,也是無情公子,戰場從不講私情。
九江王身邊的兩名高手架著他逃離了小艇,划船的船員紛紛躍入水中,片刻之後小艇上就只剩下被高高綁在風帆上的陳珈。
“王爺,”九江王的侍衛拼命拉住了想要轉身回去的九江王。
“讓我看一會,那麼多箭,她會死嗎?”
侍衛搖搖頭,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護九江王不受傷害,至於其他人,只能聽天由命。
九江王被侍衛拖入海中,朝不遠處停著的另一艘小艇游去。
陳珈看著漫天箭矢微微一笑,她從來不知自己的膽子竟會這樣大,把希望全都壓在了覃月對她的感情上。也許她的血液裡繼承了那男人的狂妄,偶爾也會做一些玩命的事情。
覃月目不轉睛的看著陳珈,發現她在笑時,他的心卻擰成了一團,這女人毀了他。
進攻南朝前,他娶了邀月公主,卻在洞房花燭那夜落荒而逃。他去找花落,想從這個傾慕他的姑娘身上找回往昔培養出的溫情時,這個姑娘卻以非完璧之身拒絕了他。
他何曾在乎過身邊的女子是不是完璧,他想要的是一個靈魂,一個懂得他內心需求的靈魂,一個透過他的眼睛就能猜到他需求的伴侶。
曾經,他以為陳珈和她們都是一樣的。徹底失去後,他才發現陳珈與她們的不同。她們的愛情完全寄託在他身上,若他是江流,她們就是無依的浮萍,受到寵愛時拼命生長,遭到遺棄時粉身碎骨。
陳珈不同,她是江流裡的巨石。她愛他,卻始終堅持做自己,不為他而改變,無論他愛或是不愛。覃月稀罕的就是陳珈這份自我,他驕傲,陳珈更驕傲,一個驕傲的人總會被比他更驕傲的人所吸引。
她說得對,這世上只有一個她。離開她後,他會無意識的拿其他女子與她相較,時間越長,她的特殊愈發明顯……可惜他字典裡沒有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