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隔三差五就會出現在將軍府。
花落的身份不方便攆她,一來二去這將軍府彷彿成了第二個公主府。
陳珈的脾氣可不比花落,邀月公主上門時,陳珈只說身體不好,讓侍衛將邀月攔在了門口。邀月不喜歡被拒絕,佔著身份直接闖入了大將軍府,陳珈說不見。就不見,愣是給邀月吃了閉門羹。
第二日宮裡就下了帖子。水西王妃請吃飯。
老國主已經昏迷了三年,醒過來也是廢人一個。這三年間,水西王早已坐穩了王位,水西王妃的邀請相當於王后的邀請,陳珈不能不去。
出門時,陳珈扔了花落日常愛穿的那些素色衣服,專門挑了邀月公主的鐘愛的大紅色。綿綿這張臉最適合豔麗的顏色,反正要見到邀月,不壓她一頭,陳珈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看見邀月那一刻,陳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花一樣的美人兒不見了。苗條婀娜的身材已經開始發福,煙槍取代了手中的馬鞭,身邊的侍女不斷幫她更換著菸絲,一鍋接一鍋的香菸彷彿在燃燒她的生命。
不過兩年,邀月公主已經被毀了,曾經的狂妄任性因為缺少國主的支援而收斂了不少。想到她曾經得罪了那麼多人,她在北國的日子定不會太愜意。
“夫人,”花落湊在陳珈耳邊勸她,“邀月公主是覃陽的妻子,我們是一家人,水西王妃將我們聚在一起定是為了看覃府的笑話。”
陳珈沒有說話。三年,不短,花落已經知道什麼是一家人了。
飯吃到一半,很多貴婦開始含沙射影的攻擊起陳珈。據說這已成為國宴的固定環節,覃月娶的是綿綿,綿綿是得意樓中的姑娘,被貴婦們攻擊十分正常。
攻擊聲中不乏邀月公主的聲音,她得不到的男人,自然不願讓別人得到。
陳珈瞅著花落,道:“人家可沒有把你當成一家人。”
花落訕訕地站在一旁,完全不敢答話。
水西王妃見陳珈一直不答話,和她往日不卑不亢的模樣有些區別,忍不住問:“大將軍夫人,可是身體不適?”
陳珈“撲通”跪到了水西王妃面前,眼淚像開閘的洪水一樣嘩啦啦流個不停。只聽她哭訴道,嫁入大將軍府已有兩年,至今未曾替大將軍生下一兒半女,她自願離開大將軍府,懇求水西王妃將自己的女兒嫁給大將軍,只有水西王妃的女兒才配得上大將軍夫人的位置。
“放肆,”水西王妃將一個酒盞朝陳珈砸來,她的女兒豈會稀罕嫁給覃月。
陳珈側頭避開了,只說她是為了郡主著想。郡主生得那般嬌弱,嫁去草原豈不委屈,嫁給大將軍的話,她可以時常入宮探望水西王妃,以全孝道。
水西王妃還沒有開口,邀月公主率先跳了出來。她大聲指責陳珈是白眼狼,覃月為了娶她遭受了多少非議,她卻要主動拋棄覃月,實乃不知好歹。
陳珈沒有答話,當她的視線同水西王妃交織在一起時,後者從她眼眸深處看到了一抹熟悉的感覺。
水西王妃想起了質子妃,那人離開前也曾說過讓蒙恬嫁給覃月。只有這樣才能保證那沁族的利益,否則不等太子繼位,水西王就會收攏草原部族,將權利牢牢掌控在手中。
水西王妃的宴會因為陳珈的這席話變了味道,所有人都知綿綿出身不高,她會說出這話是不是得到了覃月的授意呢?
離開皇宮時,邀月獨自站在僻靜處等待著陳珈。見陳珈出來後,她用往日對花落的手法一把抓住陳珈,“賤~人,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下次讓我聽到這種話有你好看。”
痛打落水狗不是陳珈的風格,她翹起嘴角微微一笑,壓根兒懶得搭理邀月,這女人不過是個瘋子。
“啪,”邀月給了陳珈一耳光,“你真以為自己是將軍夫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