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情理上來說,我是裘家弟子,又是小七爺的人,我來出面是最合適的。我想婷婷不是真糊塗,這些事情她心裡清楚的很,她也是個欲擒故縱的高手,這次不過是將計就計,想借這個機會使我揚名天下而已。
過去在曲藝界有這麼句話,玩曲藝的在北京紅了那不算紅,得在天津紅了才叫角兒為什麼因為在北京紅的話,說明你有點名氣了,但是天津是曲藝大市,天津人愛這個,懂這個,要求也高,一般的小角兒進天津衛,經常是耀武揚威的來,灰頭土臉的走。所以想在天津立住腳,讓天津觀眾認可,那沒點真功夫是做不到的。因而過去的老藝人們,往往先在北京打出點名氣,然後再去天津,從天津再紅了,那就是爺了,再回到北京,就是名震天下的大角兒了。
風水界也是差不多的道理,一個新人出師,進入這個圈子,只要你有本事,身價和名氣都能很快的升起來,但不會讓你升得太高,很快就會遇到一個瓶頸。到了這個時候,你必須在一個場合裡,接一件別人都不敢接的事來給他辦了,過了這一關,就好比藝人走了一趟天津衛,從此以後,圈子裡才會認你是個人物。
就像葉歡說塞外李家的那個事一樣,也是一個類似的場合,事情棘手,別人不敢接,姐夫接了,而且給辦好了,所以小七爺在圈子裡的地位就起來了。過去聽爺爺講故事,這樣的段子也提到過幾次,聽起來好像是老套路,可這就是規矩,規矩不就是老套路麼
狼的眼中,只有獵物,而強者的心裡,一切挑戰都是機遇,因為挑戰和機遇,本就是並存的,就看你站到哪個角度去面對了。
想通了這些,我心裡釋然了,微微一笑,“婷婷捧我,咱不能不不接著,反正我們林家名聲也不大,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就讓林某人來會會這個混血辣妹吧”
第二天上午,我們起了個大早,先到樓下活動了一會,然後去附近的粥鋪吃了早點,接著回來各自換了身好衣服,手拉著手出門去等車。一切跟平常一樣,我們生活的節奏並沒有因為今天有一個重要場合而改變什麼。我喜歡這種感覺,平平靜靜,按部就班,自由自在,踏踏實實。
道家有句話,叫做不貪便是富貴,不苟何懼君王。沈家名頭再大,對我倆來說,也不過就是個傳說,沒必要因為一個小姑娘而擾亂自己的腳步。
裘婷婷派來的車很早就到了,一看到那司機,我不由得笑了出來,“你怎麼來啦”
陳茵微笑著開啟車門,“小林爺,葉小姐,請上車吧。”
葉歡好奇的看看她又看看我,“笑什麼呀”
“她可是婷婷面前的紅人,我們大概有一年多沒見了吧”,我看看陳茵,“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還讓你來接我們了”
“去年您第一次去唐風寓的時候跟我說過,下次再來,一定會讓我見到葉家的傳人。我記著這句話了,所以今天親自來接您和葉小姐,也算是向您賠罪了”,陳茵說。
“別介,你說的太嚴重了”我趕緊擺手,“什麼賠罪你又沒得罪我。”
“您忘了呀去年我可是差點把您轟出來呀”,她抿嘴一笑,“好啦,請二位老師上車吧,我們裘小姐正在恭候二位的大駕呢。”
我有點感慨,看看葉歡,“時間過的可真快,想想第一次去唐風寓,好像是前幾天的事。那次我和陳茵說過,再有這樣的場合,林家也葉家的傳人都會到場,今天也算是夢想成真了吧。”
葉歡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林老師,請上車吧”,陳茵說,“裘小姐吩咐了,咱們先轉一圈再去唐風寓,今天咱們要遲到一把,讓所有人都等二位老師。”
我一愣,“這好麼有那麼多前輩,而且還有唐家小姐,我們兩個年輕人遲到,不好吧”
“您就甭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