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過也。
“你……”一時間,宋宇傑說不出話來,他看著人兒,總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具體上,他卻是說不上來。
那個小時候和他好,並長的粉雕玉琢的小人兒,她如今已經不在了,所以眼下還會有誰,能給他這般熟悉的感覺呢?
“還是認不出嗎?呵呵,想不到一別數年,五哥哥卻是將吟雪完全忘了……”
見著宋宇凌不說話,宋吟雪自報家門的提醒道,聞言,有如平地驚雷,宋宇凌輕張著嘴,滿臉的震驚與不信,“這、這怎麼可能……”
“五哥哥,當年梨花樹下,一人一手,你讓吟雪不要忘記,怎麼現在反過來,你到是忘的個乾淨?”
淡淡的說著當年兩人分離之時的情景,那手拉著勾勾的情形,是兩人彼此的約定。
見此宋宇凌猛的身子一動,然後毫無由自主的脫口而出:“你是吟雪!”
這句話,是堅決到不能再堅決的肯定,因為這件事,當年只有他們兩人知道,除此之外,便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情,那麼這麼說,眼前的這個人,便真的是那個、那個……”
似乎是有點激動,但是常年領兵打仗的沉穩與內斂,讓他不是一個輕易將喜怒顯現在臉上之人,所以此時,在那震驚過後,宋宇凌忍著想要上前的衝動,靜靜的站在原地,緩緩向人兒問道:“吟雪,你不是墜崖了嗎?何以會……”
“五哥哥,有人想我死,那我就死給他看,但是至於我真的死還是沒死,那這決定權,還最終在我手上。”
一句似是而非的調侃,略有深意但卻恰如其分的解釋了這其中的原由,相信聰明如宋宇凌這般之人,是不會聽不懂她話中的含義的。
宋宇凌心下微想,眼睛一瞟當下情景,便立刻全然的明白了過來,於是他輕走著上前,在人兒的面前站定,雙眼緊緊的打量著她,口中低道:“吟雪,原來這些年……”
似乎也同時明白了曾經的那些流言蜚語,宋宇凌在“這些年”的話未說完時,停頓一了下,直接低低的嘆道:“吟雪,你受苦了……”
“不苦!只要心中有動力,多難都不覺得苦。”笑的搖了搖頭,明白對方指的是什麼,宋吟雪雙眼對望的說著。
滿臉的讚賞,宋宇凌跟著點了點頭,這時候,他想起了此次之行,隨即開口問道:“吟雪,你這次來找我,目的是……”
“你的虎符!”
“我的虎符?”眉頭,微微的有些皺起,突然間聽到此話,宋宇凌心裡還會有些防備。
“吟雪,你的意思是——”
“五哥哥,我的意思很簡單,我此次之行,不會別的,就只為你手中的虎符。”沒有待對方講完話,宋吟雪接過話來答,因為她知道他的意思,所以不需要婉轉。
“五哥哥,宋宇阡要殺我,也無非就是想得到汝陽王府的那塊虎符,如今他又開始故計重施,想用賜婚喬茉兒的藉口來逼你反抗,然後就等著你稍有異動,藉機治你的罪。”
直白的剖析著當前的形勢,宋吟雪轉眼的看上宋宇凌,然後笑著繼續說道:“五哥哥,宋宇阡想要你的兵權,你絕不會給,所以當此,我便厚顏的向你這開口。”
“我是不會給二哥,但是你又怎麼肯定我一定會幫你呢?”就事論事,不帶一絲感情色彩,對於兵權的把握,那是身為一個將領的最根本的職責,所以這句話,他必須要問。
“五哥哥,你其實沒的選擇,左存貴明日便到,這聖旨,如果你不接,那抗旨的罪名立刻而定,但是如果你接,不說你和你的部下受不了這口氣,就是眼下這一陣子風平浪靜,但是你我心裡都明白,這種事,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宋宇阡既然想要你的兵權,那他便一定會千方百計的找著藉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