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李坤在老嫗的挾持下,一起向商家堡而去。
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利用這老嫗探一探商家堡的情況,那麼,就很有必要摸一摸這老嫗的底細。
為此,李坤試探著問道:“老人家,您是打哪裡來的?”
老嫗說道:“老身來至很遠很遠的地方。”
“那是什麼地方?”李坤又問道。
老嫗說道:“一個你不知道的地方。”
這不廢話嗎?李坤不知道這老嫗是不善於交流,還是不肯告訴他而故意敷衍他。
卻又聽老嫗說道:“老身就算說了,你小子也不知道,到時候你又是問這問那,老身煩於解答。所以,還是不說的好。再說了,這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呢?”
聽老嫗這麼說,李坤倒覺得她是個不藏奸的人,心裡反而對她有了一絲好感。於是,微微一笑,說道:“不過是好奇而已,老人家不肯說就算了。”
老嫗卻又反問道:“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李坤。”
“你是這裡的人嗎?”老嫗又問道。
李坤竟而含笑道:“老人家,您不想我問您,覺得回答我的問題麻煩,可您怎麼又問起我來了?”
這話一出口,李坤又生怕惹老嫗生氣,忙又含笑道:“老人家勿怪,我只是隨口說說的。我確實是這裡的人,這沒什麼可隱瞞的。”
老嫗嘿嘿一笑,說道:“敢跟老身計較,小子倒是有些趣味。”
李坤又笑道:“您老是人,又不是鬼,我們隨便聊聊天而已,有什麼不敢的?”
老嫗用陰寒的眼神看了李坤一眼,說道:“小子怕鬼,不怕人。那便表明你是個普通人。其實,這世界,人遠遠比鬼可怕。罷了,跟你說這些也沒什麼意義,你涉世未深,說了也不懂。老身之所以問你的情況,是因為頗為好奇,南蝶衣那賤人怎麼會幫你續魂。”
李坤趁機問道:“老人家,您剛才說南蝶衣是您族的聖女。根據我的理解,聖女應該是聖潔無暇的,而且在族中地位應該很高。可您為何口口聲聲罵她賤人呢?”
老嫗明顯愣了一下,以至於突然停下身來。
李坤以為老嫗要發作,忙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兩步,警惕地看著她。
老嫗並沒有發作,甚至都沒有回頭看李坤,只是輕輕嘆了口氣,便又繼續向前行進。
李坤便不敢多問了,忙小心翼翼地跟上。
誰知,老嫗邊走邊說道:“小子既然覺得奇怪,那老身跟你說說也沒關係,否則,你還以為老身以下犯上,褻瀆聖女。”
老嫗說著,又嘆了口氣。
“南蝶衣原本是我族的聖女,享有至高無上的地位,是族人膜拜尊崇的物件。然而,在十七年前,她受一外族男子的勾引,兩人暗生情愫,並跟那男人私奔了。就此嚴重觸犯我族族規。”
“聖女動情已是大忌,還跟男人私奔,斷難為我族所容。哪怕尋到天涯海角,也要將那賤人捉拿回族,接受聖火的洗禮,以滌其罪。”
對於一些神秘部族的信仰,李坤雖然並不苟同,但能夠理解。所以,他知道聖女違反族規的嚴重性。這南蝶衣身為聖女,跟男人私奔,自然為族人不容。這老嫗定是族中重要人物,不遠萬里搜尋南蝶衣,委實讓人心驚。
李坤正在心裡感嘆,又聽老嫗說道:“為了捉拿那賤人,我族中四大長老全部出動,前往四個方位追尋。然而,經過多年尋找無果,反而連大長老也神秘失蹤了,至今不知死活。更重要的是,大長老身上還帶有本族至寶——魂鈴。這萬萬不能遺落在外。”
“魂鈴?!”
李坤忍不住驚呼了出來。
老嫗猛地轉身,死死地盯住李坤,厲聲道:“小子,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