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而喻,這沖虛道長是衝馬車中的人而來的。而且,看其架勢,不搞清楚是不會輕易放行的,即便是對尹先生有所顧忌,也顧不得了。由此也可以看出,雲門宗對李坤的抓捕之心甚是堅決。
李坤心裡不由越發忐忑起來。
白靈兒突然握住李坤的手,李坤看著白靈兒,莫名地,不安的心緒為之略有平復。
便聽尹先生呵呵一笑,說道:“既然道長好奇,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車中是柳月山莊的弟子白靈兒白姑娘。”
沖虛道長面露詫異之色,問道:“先生竟然會屈尊降貴為柳月山莊的女弟子驅車駕馬?先生怎麼跟柳月山莊走得如此近了?”
尹先生竟不避嫌,坦然道:“要是普通弟子也就罷了,可這白姑娘乃淺兮唯一的親傳弟子,尹某自然要好生照顧。”
沖虛道長竟然莞爾一笑,說道:“江湖傳聞,尹先生傾慕柳月山莊的柳莊主。貧道只當是無稽之談。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尹先生坦然道:“沒想到尹某這點風流韻事,連道長都耳聞了!想必道長對此頗不以為然吧?”
沖虛道長含笑道:“情愛乃人世間最美好、最玄妙的東西。貧道雖然戒欲,卻並不排斥它。只是,先生為了博得柳莊主好感,不惜屈尊服低,討好其座下弟子。倒是頗讓貧道感慨。”
尹先生正色道:“道長謬矣,如果你愛一個人,那麼她的一切對於你來說,都不是小事。只要能為她做的,哪怕是毫不起眼的瑣事,也包含著你對她的深深愛意。況且,白姑娘乃淺兮唯一親傳弟子,最是疼愛。而白姑娘恰值身體不適,尹某照顧她,豈能說是為了討好?就算是,那也是討好淺兮,而非她的座下弟子。”
沖虛道長含笑點頭,說道:“先生性情,原本就獨別於人,貧道無權過問。”
尹先生含笑道:“道長乃方外高人,自然不屑於在意尹某這點紅塵情事。既然如此,我們就此別過,我也要忙著送白姑娘回柳月山莊了。”
沖虛道長卻做了一個止步的手勢,歉然道:“不好意思,想必先生已經知道貧道來意了。實不相瞞,貧道奉家師之名,尋訪一位叫李坤的小友。”
李坤大吃一驚,這沖虛道長竟然知道自己的姓名,他可是沒有把自己的姓名告知劉欣的。那這沖虛道長又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姓名呢?
李坤忙疑惑地聽著。
尹先生故意好奇地問道:“道長尋李坤小友所為何事?尹某也正為之疑惑呢。道長不但親臨關城,還大動干戈地用神識搜捕這位小友。不知這位叫李坤的小友是何來歷?竟然有如此大的魅力!”
沖虛道長肅然道:“貧道此來關城,不過是途徑而已,原本並不是特意追尋李坤的。只是偶然間聽聞了他的行蹤,想起家師的吩咐,這才動念尋他。實不相瞞,這李坤小友不是別人,乃是我雲門宗外務弟子的遺孤。大約四年前,他家不幸遭歹人所害,幸留其命,從此亡命天涯。我們多方尋訪,一直不知其蹤,今日幸得其信,自然要找到他,帶他回雲門宗去加以撫卹照顧,以盡我雲門宗之責。”
李坤萬萬沒想到沖虛道長竟然會說出如此一番話來,為此,不由又驚又疑。暗道:“難道這些年雲門宗真的在找我?找我的目的是為了照顧我?”
不過,這個念頭只在李坤心裡一閃而過,他立刻就清醒了過來。這斷然不是真的。如果雲門宗的人這些年真有尋他照顧之意,為何雲清子當初會丟下昏迷不醒的他,一去不返?而且,金子鳴對此也隻字未提?
另外,最不可信的就是劉一山親自過問,還專門吩咐沖虛道長尋訪。自己的父親不過是一個低微的外務弟子而已,何德何能會得到高高在上的執法真人劉一山的特別關照?
再聯絡到劍靈,就不難明白了,這劉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