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太后神色突變,不敢置信地望向小喬,顫抖著唇問道:“你說的是哪個江籬?”
小喬也不再閃躲了,站了出來,“這世上能有幾個叫江籬的女子和太后您長得一模一樣呢?”
龍君燁聽得一頭霧水,有些微慍了,“到底江籬是誰?”
“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太后搖著頭,突然上前抓住小喬,“她不是難產死了嗎?看你也就十多歲的樣子,怎麼可能遇到她?你到底是誰?你究竟跟蝶兒說了些什麼?小喬並不畏懼,昂起頭來,“我只是把應該讓她知道的事告訴她而已,您可以昧著良心欺騙天下人這麼久,如今,我便要還天下人一個公道,我要讓你們知道,江家隻手遮天的日子已經過去了!”
“大膽!”龍君燁大喝起來,“盡敢對太后無禮,是誰給你的這個膽子?”
太后伸手製止住他欲舉起的手,對小喬道:“你說你是江籬的養女,有何證據?”
小喬聞言,伸手自懷裡取出了一塊玉佩遞給太后,“這是她生平最珍貴地東西,在她臨終前,曾囑咐我,一定要找到她的女兒,將這玉佩交給她。”
太后看到玉佩,整個人怔住了,眼眶瞬間溼潤,“這玉佩,是先皇曾經隨身佩戴的,真地是她,這怎麼可能?他們告訴我,她因為難產,在分娩過後不久就死了。”
難道說,江籬對先皇產生了感情?否則,又豈會將他的玉佩珍藏一輩子?這該是一份怎樣斷腸,怎樣無奈地愛啊?想到這裡,我地眼角滑落一滴水珠。
一旁的龍君燁看得莫名,有些不耐煩了,“母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說地江籬到底是誰?您到底有多少事瞞著朕?”太后跌坐進身後的椅子裡,神色悲痛,好像陷入了回憶之中,良久,才緩緩開口,“事到如今,哀家就是想瞞也瞞不住了,早知有今日,當初我真不該應了我爹江祖賢。其實,早在二十年前,我小產的時候,就失去了做孃親的權利。”
龍君燁震了一下,不敢置信的望著太后,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太后並沒有停下,又繼續道:“當時,我和太醫公孫際頗有私交,便哀求他為我保守這個秘密,他冒著危險答應了,也因此,才得以瞞過所有人,畢竟,如果讓皇上知道真相,我這一生就算是完了,從那時起,我就發誓,終有一天,要讓害我的明妃和於妃得到應有的懲罰。隱忍了幾年後,有一天,我回江府省親的時候,江祖賢將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領到了我跟前,我是那時候才知道,她是我的雙胞姐姐江籬,也是仇恨矇蔽了我的良心,我竟答應了江祖賢,由江籬代替我入宮,為皇帝生下龍子。”
我心裡再一次莫名的揪痛著,原來,我的猜測是真的,公孫際幫太后瞞天過海,便註定了會被江家滅口,他明知是這樣,為什麼還要答應?
龍君燁早就被太后的話驚呆了,緊握的拳頭微微輕顫著,讓人看著心疼,我悄悄的靠近他,拉住了他的手,他動也沒動,手心早已冰涼。
太后似要傾訴盡長期壓抑在心底的秘密,頓了一下,再次開口,“終於,等到江籬分娩的日子,趁著大家都忙著小皇子的旦辰喜事時,我們再次被調換過來,我因此被晉升為貴妃,可是,後來當我問起江籬的下落時,江祖賢卻告訴我,她因為難產身體很虛,出宮後不久便死了。對此,我心裡一直很愧疚,也很後悔,是我害死了我的親姐姐,所以,我只有傾盡全力撫養燁兒,可誰知,七年後的一天,我回江府的時候,卻看到了蝶兒。”
說到這裡,太后向我望了過來,“第一眼看到蝶兒,我就確定,她絕不是江繼忠的孩子,她長得和我小時候一模一樣,雖然才七歲,那種嫻靜恬淡的氣質與江籬如出一轍,後來,在我的一再逼問之下,江繼忠終於坦白了,當年江籬生下的並不是皇子,而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