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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之中的大員送了不少人情。然後那些官員又互相私贈,轉手不少……”

豫安王皺眉道:“如此說來,本王豈不是亦有收賄之嫌?”

管家吭哧半天,答道:“以王爺之尊,那些官員想巴結王爺的多得是。不過那確實系以壽禮之名送來,小人想亦無妨……”

豫安王長嘆一聲道:“如今本王就算推託,那包黑子想必亦是不信。我雖不如八賢王之清名,卻也不是那等貪財攬權之人。倒不如到了彼處,公事公辦,將那劉學成給拿了,也免得其他人汙衊他仗著我的名字來壓迫那些村民。”

管家連忙說道:“王爺英明,聽說那劉大人有一賬本,內記所得珍珠之數目,與及所贈之官員的名字,屆時王爺可逼他交上。”

豫安王雙掌一拍:“糊塗!本王只說辦他一人。那個什麼賬本,必是他留下的罪證,若事情捅出來了,便交上去自保,還白白的拉一大票子人下水去陪他送死,裡面還說不定有本王的名字。你等必須在包黑子得此賬本之前,將其毀掉!”

管家趕緊答應:“是!”

伏在屋頂的展昭聽到此處,暗暗想道:原來還有賬本之說,想那劉學成不會如此愚笨,將其藏在眾人皆可找到之處,倒不怕豫安王會先一步找到。到時卻可等劉學成認罪之時,在公堂上要他說出匿藏的地點,眾目睽睽之下,將賬本搜出來作證。

看樣子他們已經說完此事,展昭正盤算著要離去時,忽然又聽得豫安王低聲說道:“還有一事……你可曾查明白?”

管家立刻心領神會,湊過來低聲說:“小人打聽過了,二十年前,確實……在漁村……”

展昭豎起了耳朵細聽,無奈他們聲音甚低,言語之間又說得模糊,他也只能斷斷續續的聽到幾句話。

豫安王與管家嘀咕一陣,抬頭長嘆一聲,道:“真是冤孽,當年若不是本王一時頭昏,又怎會……唉……”

管家亦低聲說:“按王爺之言去查探……恐怕是此人無疑……”

豫安王揮手嘆道:“你且下去罷,本王要好好想想再作打算。”

管家恭敬地施禮退下,展昭見狀,又待了一會,見豫安王無甚動靜。他將瓦片悄悄蓋上,腳尖一點,投入夜色,復往驛站方向回去。

聽罷展昭的說話,包拯一掂長鬚,說道:“原來珊瑚姑娘之言卻是實情,既然如此,那劉學成必定逃罪不過。王爺雖如他所說並不知情,亦不能推託責任。只是那劉學成在汴梁人脈甚廣,說不定會節外生枝,弄出事來。”

公孫策道:“大人所慮甚是,一旦找到賬冊,牽連之廣,恐怕不能預料。”

公孫嵐插言道:“既然如此,將牽連到的人都治其應得之罪不就行了?”

展昭拍拍公孫嵐的肩膀:“此事哪有你想得那麼簡單呢?”

包紈想了想,忽然冒出一句:“我在想,王爺和管家說的那幾句話,到底說的是什麼事呢?”

展昭對包拯說:“當時他們在低聲交談,不知有何所指,屬下只聽到了隻言片語。”

包拯沉思一會,說道:“無妨,明日到了彼處,想必就知分曉。”

*

豫安王行館。

此時,豫安王在房內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管家剛帶來的訊息使他心神不定,似喜實憂。他坐起身來,復又撥燃了蠟燭,看著那搖搖晃晃的燈花發呆。

“二十年……也算是重踏故地了,唉……”

豫安王從懷裡掏出一物,卻是塊血紅的珊瑚佩,託在手中。

“小人派去的人回來說,那女子似乎不是那老頭的親生女兒,是他從河邊拾回來的。而且時間上也有些湊巧,王爺想,這是否有可能……”管家的話言猶在耳。

豫安王只覺得心緒紛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