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叫著搶出:“那是可破罡氣的墨蛟筋鞭。”
“叭叭!”摩雲手已捱了兩鞭,肩背與右腿出現血縫,肉綻骨傷,丟掉斷劍屈一膝踣倒。
譁叫聲四起,連飛天大聖與烈火散人,也驚得渾身發冷,驚叫出聲。
如果剛才彭政宗用這種勁道攻擊他們,那……兩老道想起就不寒而慄。
沒有人敢相信武林中大名鼎鼎的宇內三奇,會窩囊得任由一個後生晚輩宰割,居然接不下一招半式。
現在見到了事實,難怪這些武林高手心驚膽跳,毛骨悚然。
古稀老人快得不可思議,叫聲傳到人也到了,鳥爪似的瘦手一伸,抓住了行將抽落摩雲手脖子的長鞭,立地生根拉開馬步,鞭拉得筆直。
“老頭子,你識貨。”
彭政宗陰森森地說:“我不以筋骨為能,你要和我比內力呢,抑或是比武技?”
古稀老人的雙手,開始出現顫抖現象,紅潤的面部,也逐漸失去血色。下面的雙腳,貼著地面向前滑動有如犁頭。
彭政宗握鞭的右手,正一分分向後拉。
他眼中的光芒陰森森帶有鬼氣,瞳孔在放大、放大……
近了,七尺、六尺、五尺……老人的腳將堅硬的地面,剷出兩條及脛深的深溝,但仍然穩不下馬步。
沒有人敢搶出,眼睜睜看著老人被拉近。
摩雲手的兒子區揚波到了無情劍身旁,流著冷汗說:“曾叔,請設法救……”
“什麼人都救不了。”
無情劍發著寒顫說:“魏老前輩綽號金剛居士,佛門大般若禪功蓋世,十條牛也拉不動他的馬步,任何外魔也撼動不了他的神定心法。你看,他們正在以性命交修絕頂功力相搏,愚叔即使以氣御劍上前,恐怕在八尺外便會被雙方迸發的神功,震得劍碎人傷。賢侄,愚叔無……無能為力……”
四尺……彭政宗的左手伸出了。
“老夫……耄……耄矣……”古稀老人絕望地嘆息著說,臉色泛灰,冷汗如雨。
彭政宗的左掌,按上了古稀老人的印堂。
驀地,嬌呼聲傳到:“彭爺,手下留情,求你……”
三個人影飛奔而至。
呼叫的人是張淑宜姑娘。
彭政出了扭頭瞥了她一眼;眼神略動。
“那是俠義眾所尊敬的名宿,金剛居士魏老前輩。”
張淑宜兄妹站在丈外向他懇求:“你毀了他老人家,江湖道消魔長,俠義蕩然,後果不堪設想。求求你,彭爺……”
“他這種人也配受尊敬嗎?”
他憤然問:“張姑娘,你說,我彭政宗是宇內兇魔嗎?”
“彭爺……”
“至少他剛才就沒有出頭問誰是誰非。你說,我彭政宗回故鄉開業,不應該嗎?”
“彭爺,你與雲夢雙嬌在一起,難免令人誤會……”
“誤會?誤會就不問青紅皂白?那天姓區的唆使鬼見愁延邦傑化裝店夥,在酒樓施詭計暗算,要不是柳如是姑娘及時相救,在下早就屍體餵了蛆蟲。事發之前,在下還不知道什麼人是雲夢雙嬌。”
“哎呀!鬼見愁本來是柳如是的姘頭……”
彭政宗一怔,扭頭回望。
他看到匆匆溜走的人影,一一消失在房舍屋角,雲夢雙嬌早已走了。
“好惡毒工於心計的女人。”
他恍然自語:“妙的是她以亦真亦假的口吻,說鬼見愁是她的老相好,替自己預留退步。我已經失去向她問罪的理由。
怪的是,她怎知道我可以幫助她成功?她派人殺神手高絕我的退路,也夠狠夠陰險,難怪她姐妹在湖廣能創出如此輝煌的局面。”
“彭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