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是說已經安定了嗎,怎麼還有人來……不會是杜敬璋半夜來爬窗吧。嗯,倒也有可能,他是有前科的”
躍上最高的枝梢上看了一眼,絕對不是杜敬璋的人,也不見杜敬璋的蹤影,落地後姚海棠拍去身上的塵土自言自語道:“只要不是杜敬璋就好了,關門睡覺嗯,咱臥房裡有終級暗器,希望你們能闖到這一關來”
於是,闖關遊戲現在開始……圍牆邊兒一圈綠化樹木裡藏著無數淬了毒藥的弩,一到晚上就架上,只用細細地線繩固定。倘若有人要在樹裡邊潛伏藉此躲過巡邏的侍衛,那他不僅會自己中箭,還得連累其他人——整個一圈兒全是連弩,一個被觸發了,其餘地會一併觸發。
樹梢裡的小灌木叢裡撒了無數的捕獸夾,那可不是老鼠夾子,是熊瞎子遇上了都得哭的大捕獸夾,那鋒利地齒口上塗了好幾種毒藥,姚海棠是生怕毒藥沒用,多塗幾種,總有一種能派上用場。
結果晚上來的這群人全陣晚在第二道防線上,實在是姚海棠布得捕獸夾有點兒密,而且數量龐大——沒見侍衛們見了樹木叢都繞老遠走麼。
雖然打鬥都沒起,可侍衛們卻擔心得很,第二天大清早就勸姚海棠:“姚姑娘,要不咱們還是去軍中吧”
“可以去軍中麼,不是說軍營裡不能有女子嗎?”姚海棠可還記得這一條哩。
“仗已經打完這幾天就準備開拔,自然沒這講究,何況現在您在這不安全,且是明正言順的,也沒什麼忌諱。”軍中有女子主要是怕兩軍交戰時亂軍心,容易打敗仗,現在仗都打完了,當然沒這忌諱。
這好,姚海棠實在是想極了杜敬璋,只有他在身邊,她才能踏踏實實地睡覺,這幾個月來她就一直沒睡好:“行,你們先去把這事說一說,如果公子說可以再來回。”
“是。”侍衛們領命離去。
不消多會兒,便從軍營中出來一隊車馬,姚海棠一到軍營,別的事不做,先抱著被子呼呼地睡了一整天,就是杜敬璋叫她吃飯她也沒反應。
“你怎麼越來越愛操心了。”看著姚海棠眼底那些青色,杜敬璋渾不是滋味。
“公子,喬院長在營帳外等您。”陳平益雖然不願意上前打擾杜敬璋,可事總得稟報。
替姚海棠攏好被子壓實,杜敬璋仔細看了幾眼才走出大帳:“致安,何事?”
“公子如果再晚一些,便是我去請海棠姑娘了。”喬致安背身看著遠處,說這話時似乎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皺眉輕“哼”一聲,杜敬璋說道:“一群沒出息的,盡會投機取巧。”
聞言,喬致安一笑,開口說出來的話卻是半點兒笑意也不帶,甚至還透著些寒意:“我只是來告訴公子,既然做出選擇,若今天不幸去了,我會做應該做的。”
“嗯,我知道。我們一塊長大,行事作風那麼相似,我且是應了海棠還能依舊心狠手辣,你又怎麼會手軟。只有一樣,切莫傷她性命,你當知道她最惜命。”杜敬璋絲毫不意外,而他也說出他的底限來,那就是不能傷害姚海棠。
“他們並不想傷誰性命,何況活生生的人總比死人有價值。”這是喬致安的答案。
姚海棠在大帳裡聽著他們的對話,心頭生寒,這……這兩個人都不可靠咬牙切齒地在心底罵了好一通,自然就睡不下去了,起來披了衣服掀開帳簾便見杜敬璋捧著笑臉迎上來,而這笑臉之外,便是喬致安的背影……喬致安最後一句話似乎是:“以後,我不能再私下裡與公子會面通訊息,公子保重。”
“杜敬璋”
“嗯,海棠。”
“別以為這麼笑我就不審問你,坐好了,你現在沒有權利保持沉默”
229.最後的暗樁
其實到最後姚海棠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