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去!”
“如果有可能,最好把沈毅這個人給留下,至於淮安軍,能殺多少殺多少。”
昭武帝聞言,有些痛苦的揉了揉眉心。
“那喜今天一鬧,朝廷上下,還能整合嗎?”
他握了握拳頭。
“朱漢若是不互信,如何能有傾國之力…”
嚴禮微微嘆了口氣。
“這就是皇上您現在的難處了。”
“不過不著急…”
嚴禮微微低頭道:“皇上您應該,還有幾個月時間,來整合朝廷。”
昭武帝兩隻眼睛裡,都是血絲,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看向嚴禮。
“相國這麼一說,朕心裡敞亮一些了,今後相國多多進宮裡來,給朕出出主意。”
嚴禮微微嘆了口氣,低頭道:“老朽義不容辭。”
…………
開封城,巡撫衙門。
今天沈毅的書房裡,迎來了一個特殊的客人。
一個四十多接近五十歲的中年人。
或者說,是個小老頭了。
不過這小老頭保養的很不錯,看起來也很精神,雖然身上穿著一身普通的布衣,但是氣度非同常人。
沈毅先是飛快的打量了一眼這人,然後放下手中的毛筆,站了起來,拱手笑著問道:“是三伯麼?”
來人也在打量沈毅,正在愣愣出神,被沈毅一句話驚醒,這才回過神來看著沈毅,神色複雜:“真是老四家的七郎…”
“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
來人,是沈家上一代的老三沈銘。
本來,按照沈毅與老六沈彥的約定,等到沈毅打下濟南之後,就安排沈銘跟他見面,不過不知道因為什麼事耽擱了,一直到現在,伯侄二人,才在開封見面。
沈老爺搬來一把椅子,放在沈銘面前,笑著說道:“三伯坐著說話。”
沈銘默默落座,猶自感慨:“沈家自你曾祖那一代,便沒有出過什麼厲害人物了,前些日子我聽彥兒提起七郎你的事情,真是如在夢中。”
沈老爺一邊給他倒茶,一邊笑著說道:“知道三伯要來,本來應該出去迎一迎的,不過我現在被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三伯一家應該還在太原府,為了不連累三伯一家,只好在書房裡等著三伯了。”
說完這句話,他把茶水遞了過去,又繼續說道:“去歲年關,我還跟父親提起了三伯,父親知道三伯一家安然無恙,也很是高興,那天喝的大醉了一場。”
沈銘聞言,握著茶水的手都微微顫抖,聲音也跟著發顫,幾乎流下淚來。
“是我對不住家裡。”
他放下茶碗,垂淚道:“早年北齊晉王微服南遊,路過江都附近,遭遇了險情,我湊巧之下,幫了他脫險。”
“這晉王也很知恩,他回了北邊之後,派人給我送了不少銀兩,邀請我來北邊看一看。”
說到這裡,沈銘長嘆了一口氣:“七郎應該也知道,家裡的產業,大多數都被你大伯分去了,我與你二伯還有你爹,都沒有分到什麼,那時候年輕,也想奔個前程,就到了北邊。”
“時間長了,生意也做的大了,就索性回了江都,把家裡人都接了過來。”
他有些感慨:“一轉眼,快二十年了。”
沈老爺笑著說道:“有更好的前程,到了北齊也沒有什麼,畢竟三伯只是在北邊做生意,又沒有在北齊仕官。”
他頓了頓,開口道:“只是大伯氣的厲害。”
沈銘默默點頭:“我知道,大兄把我們一家人,都從家譜上除了名。”
他語氣複雜:“還對外說,我們一家都暴病而亡了。”
沈毅微微搖頭,不願意去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