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操持,小侄就放心多了。”
現在的情況是,只要沈毅不倒臺,趙昌平這個宰相,就穩如泰山。
除非是趙相公因為身體原因實在是幹不了了,不然皇帝把陳靖罷了,都不會罷趙昌平的宰相。
趙相公起身拍了拍沈毅的肩膀,感慨道:“老夫是給易安蒙學的業師,本就該為他操點心,難得的是子恆你,這個時候還為了他奔走。”
“這幾年,虧欠師兄不少。”
沈毅嘆了口氣:“不為他做點什麼,著實是於心不安。”
這天晚上,趙相公與沈侯爺,密聊至深夜。
一直到月上中天,沈毅才坐著轎子,回到了侯府休息。
第二天一早,天色還沒有亮起來的時候,喜歡睡懶覺的沈老爺,就早早的起床,在葉嬋的伺候下,穿上了一身正二品的官服。
葉嬋一遍幫著他整理領子,一邊問道:“陛下不是許了侯爺不上朝麼,怎麼一大早,又要上朝去?”
沈毅扶正了自己頭頂上的冠冕,微笑道:“今天給為夫封賞,去朝堂上受封,要風光一些。”
“還有嘛…”
沈老爺笑了笑,開口說道:“還有就是,看看某些人,膽子是不是真的這麼大,再看一看,這幾年時間,你家夫君的脾氣是不是真的變好了。”
說了幾句話之後,沈毅就已經穿戴整齊,當他走出房間來到前院的時候,一身五品官服的沈恆,已經在前院裡等著,見到沈毅之後,他上前拱手:“大兄。”
沈老爺上前,拉住自家兄弟的袖子,兩個人一起上了沈家的馬車。
馬車吱吱牙牙離開了沈家,行走在冬天的清晨,時不時還會軋碎路邊的冰渣,發出清脆的碎冰聲。
到了皇城門口,兩兄弟一起下了車,沈恆跟在自家兄長身後,抬頭看了看皇城,笑著說道:“上一回陛下就賞了大兄皇城騎馬,大兄卻一次也沒有騎過。”
沈老爺也抬頭看向皇城,淡淡的說道:“人家幾個宰相都老老實實的步行進去,咱們沒必要出這個風頭,走幾步累不死人。”
說著話的功夫,兩兄弟一前一後進了皇城,隨著天色慢慢亮了起來,二人來到了德慶宮門口。
此時這座大陳正殿門口,已經彙集了不少官員,正三兩成群的,在宮門口說著話。
但是見到沈家兄弟之後,大多數官員都主動拱手行禮。
“沈侯爺。”
對沈毅行禮之後,他們往往還會對著沈恆拱手行禮,喊上一句小沈大人。
聽幾個人喊了之後,沈毅回頭看了看沈恆,笑著說道:“我不在的時候,他們也這麼稱呼你麼?”
“是。”
沈恆摸著自己的鼻子,笑著說道:“大兄威震天下,小弟自然也就成了小沈了。”
沈毅微微一笑,沒有接話,然後看到了兵部尚書姜簡還有幾個宰相之後,他才開口道:“我去跟熟人說說話,你去跟翰林院的同僚打招呼罷。”
沈恆低頭說了聲好。
沈老爺走到姜尚書身後,伸手拍了拍小老頭的後背,笑著說道:“堂尊今天來這麼早。”
姜簡被嚇了一跳,回頭看到是沈毅之後,沒好氣的瞪了沈毅一眼:“怎麼都這麼大官了,還跟個毛猴子一樣。”
說完這句話,他又補充了一句。
“老夫現在,可當不起你這一聲堂尊了。”
沈毅微笑道:“這倒是,今天之後,就不這麼稱呼堂尊你了。”
姜簡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
“要升了?”
沈毅微笑點頭。
姜尚書臉色黯淡下來:“看來,老夫要告老還鄉,給你騰位置了。”
沈老爺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