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傻吧，他還知道把收到錢的簡訊通知給刪了，說他聰明吧，這行為又著實難評。

“既然你更願意做貓，那就繼續做小白吧。”寶珠道。

每個人的想法和經歷不同，她覺得做人比做貓快樂，但不能強求別人也覺得如此，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到別人身上是非常傲慢的。

不過，既然他以前是人，那就不必再將他困在這個房間裡了。

“我們打個商量如何，你呢，只要保證不欺負香蕉，以後也不用都待在這個房間裡，可以在家裡隨便逛。”

小白貓不說話，眼睛一眨不眨，顯得呆愣愣的。

貓沒讀過書不懂法律依舊是可愛的小貓。人不一樣，人讀書少不懂法，那就是文盲法盲。

學歷被爆到網上後，隨光意看到很多鄙夷輕蔑的說法。那些人雖然措辭尖銳，但說的都是事實，他承認這點。

可一想到寶珠知道了，之前面對惡言時的淡然全消失了，還有鈍痛感以心臟為在胸腔蔓延。

如果它真的是貓就好了。

寶珠哪能從它毫無變化的貓臉中讀出這麼多的想法，她還在繼續說話。

“你們都是香蕉老大的小弟，沒有小弟欺負老大的份。同意的話就點頭。”

這口吻儼然已經確定自己的前身就是隨光意。

小貓慢慢低下頭，看向自己的兩隻爪子，像是在低頭思過。

“點頭，不是低頭。”

淡粉色的耳朵抖了兩下。

“沒說趕你走，養貓這點錢我還是有的。”

小貓抬眼，悄悄觀察主人神色，想看看她說的是真是假。

“喏。”

寶珠將一個平板支架放到窗臺上，然後在上面放了個銀白色的平板。

“這個是我之前換下來的，就留給你娛樂好了，沒有設密碼。”

就是不知道小貓看電影看電視會不會近視，畢竟這世界上有寵物醫生，但不存在寵物配鏡師。

獅子貓沒想到她連這都考慮到了。

鈍痛感消去，心臟被一種酸澀而柔軟的情緒填滿。>r />

“注意不要看壞眼睛，知不知道？”

這次，小貓沒有再裝作聽不懂，它點點頭，在平板上按爪，介面亮起後，點開一個筆記軟體。

寶珠好奇地看它的動作，發現貓比狗

靈活，當然也有可能是它更有經驗，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打出了六個字：

當你的貓真好。

隨即，又打出一個短句：我不知道能為你做什麼。

隨光意是無措的，他拼盡全力去思考自己能為寶珠做些什麼。

比起被刺痛，他害怕這種溫暖酸澀的感覺，更害怕給予他這種感覺的人會在某一天覺得他無趣，對他失望，不再眷顧於他。

她太美好了，他已經開始擔心失去這份溫柔。

對他來說，成為她的貓是修來的福分，是不想割捨的緣分。

和他有一樣感受的還有一隻狗。

伏洵逸睡不著。

昨晚是因為香蕉，今天是因為寶珠。

一想到馬上就要回家，他心中的失落竟大於期待。

白土松再次伸出爪子，將臉埋了進去。

我真不是個東西。我該死。

它深深地譴責自己。

第二天下午，當寶珠將藏藍色的小禮服拿到這隻白土松面前，它又復活了。

“汪～～～”

很難想象，狗居然能發出如此纏綿又諂媚的叫聲，寶珠都要被它叫抖了。

衣服是寶珠親手做的，大白不捨得用牙齒輔助，同這件衣服纏鬥許久還是沒能穿上，寶珠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