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想說什麼,才張嘴,忽然一道劍光從屋頂飛下,她本能地躲開,才剛合上的傷口,又一次裂了開來!
“流夕!”寧夏大喊,邊狼狽地躲開從天而降的黑衣人的攻擊,沒有武器,她躲得很被動。眼角餘光忽然瞥到流夕放在外間炕上的劍,她一個翻身過去拔出劍,把劍扔給流夕,自己以劍鞘抵敵。
不遠處的流夕也被兩個黑衣人纏住,但寧夏的劍扔太遠了,流夕心中暗罵一聲,想過去揀,但那兩個黑衣人顯然明白他的意圖,攻擊加速,逼他遠離武器。
寧夏咬住牙,身形一沉,以刀鞘直擊對方腹部,鞘尾一挑從下巴向上刺去,聽得對方一聲痛苦的呻吟,她趕緊跑到流夕那邊,把她丟飛的劍重新揀回來,向攻擊流夕的其中一個黑衣人刺去。而對方見寧夏過來幫忙,兩人眼神一交流,便把目標對準了寧夏!
流夕見此急了,對寧夏高呼,“把劍給我!”
寧夏擋開一人的攻擊,一揮手把劍扔給流夕,卻不料,另一個黑衣人舉刀刺來,寧夏奪閃不及,下意識地閉上了眼,但是預期的疼痛卻沒有到來。
一聲衣缽肉體被劃開血噴出來的聲音!
“流夕!”寧夏驚叫,流夕用手臂為她擋了一刀!鮮紅的血從臂上噴了出來。流夕雙目一沉,身影一低,以寧夏幾乎看不清楚的動作,對兩黑衣人使用了同一招——一劍封吼。
這不是寧夏第一次見死人,卻依然忍不住叫出聲,直到流夕以不耐煩的眼光打量她,她才尷尬地咳嗽了一下停止住。
而那被寧夏打傷的那黑衣人見同伴都被殺,剛想逃跑,下一秒流夕就把劍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你們是什麼人?”流夕板著臉問,可顯然他那張臉做刑訊逼供的活太不合適。
寧夏瞪了他一眼,一腳踹向黑衣人的肩,很痞地用劍鞘抬起黑衣人的下巴,邪笑:“你最好老實交代了,我呢,平生最喜歡虐待別人,砍個鼻子啊,挖個眼睛啊,割個耳朵啊……哎呀呀,一想起來就興奮呢!”
流夕有些詫異地望著寧夏,剛才不知道是誰見了死人還叫的!
寧夏這會可真興奮了,拔出刀,蹲下對黑衣人說:“你啞巴了?!那好,你千萬別說話啊,我先剁了你一隻手再說,看看我的刀有沒有變鈍!”
那黑衣人憤恨地瞪了她一眼,明白自己今日怎麼也逃不過了,忽然以牙咬破嘴皮,片刻間,他的臉色由紅轉白再轉黑,之後是一片青色。
流夕一驚,抽回劍,用手指捏住黑衣人的臉,想從他嘴裡掏出毒,但已經來不及了,黑衣人很快斷了氣。
“他們是什麼人?”寧夏問,心有餘悸,小臉煞白,一改剛才的氣焰。
什麼叫紙老虎?她就是了。
流夕不做回答,卻回頭看寧夏,她的被狼抓傷的傷口部分裂開,血些微滲出了衣服。
“你不痛嗎?”流夕不冷不熱問了一句。
寧夏這才叫了出來,“痛!!!”
流夕把寧夏拖到床邊,於是寧夏在床上與流夕做最後的掙扎。
“傷口不處理會發炎!”流夕抓住寧夏兩隻胡亂恢復的爪子,瞪她。
“不要!你是男人!”寧夏反抗。
“我是大夫!快把衣服脫掉!”流夕繼續瞪。
“不!你怎麼可以看我的身體!”寧夏環抱住胸,瞪回去。
“早就看過了,現在說這話不是太遲了嗎?”流夕好笑地看著她,目光順著臉向下滑過,“反正有沒有也差不多……”
寧夏一陣氣急,臉漲得通紅!這個死人,小人!今天算全被他欺負回去了!
因為與寧夏的爭吵,流夕未聽見屋外的腳步聲,忽然之間門被踢了開來,剛要做好戰鬥準備,卻見來人是肖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