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華點點頭,並背了兩篇短文證明自己沒有偷懶有在用功學習。
上官誠欣慰地點點頭,誇了聲好後,再問道:“新學堂好不好?”
敏華心念急閃,沒有回答。又聽上官誠問:“學堂裡有沒有人拉你辮子、潑墨水在你裙子上、抓了蛇來嚇你。。。”
這些都是那個周承熙七殿下日間在學堂對她做的簡單惡作劇,看來山羊鬍老爹是去調查後,才來問自己的。得小心了,敏華垂著頭,不說話。有時候,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來人,把張簡拉出去打五十大板。”
聽著院子外棒擊肉身一上一下的重擊聲,敏華低垂的腦袋,眉頭不停地聳動,咬著雙唇一聲不吭。她感覺上官誠探究的目光在自己頭頂疑惑地掃過,她知道自己必須妥協,必須扮演一個合格的女童。
這是一個形如華夏古文明時期的封建社會,如果自己被蓋上借屍還魂的印子,離死也不遠。
“看書去吧。”
“是的,爹爹。”敏華回房後,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該怎麼做呢?自己絕不能輸給那兩個連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屁孩!
多日後,皇宮大宴群臣,允許官員帶上家眷。對七殿下週承熙來講,御花園就是另一個欺侮人找樂子的好去處。
敏華等人先被從樂院的小霸王軍團推進一個事先挖好的泥水坑裡,女童摔了又爬起來,又被人再次推進去,這樣七八個被欺負慣了不敢反抗的受氣包們,在泥坑裡滾了四五次,旁邊還有不少人拿著泥巴糰子不時往她們身上砸去,出門前還是乾淨漂亮的小女孩,此時此刻統統成了徹底的小泥猴。
“嗚嗚。。。。”泥猴子們小聲地細細地啜泣。
以周承熙為首的惡作劇少年組圍著泥灘哈哈大笑,司空蕭急急得團團轉,他身上也一塌糊塗,拉著個頭最小的敏華的手,想要跑出這個被人特意挖來整人用的泥坑,努力了許久也未果。
“哇哇啊。。。哇。。。”敏華可不覺得自己可憐,相反,她覺得這真正是天賜良機,女人的眼淚天生是用來使男人服軟的武器,而不是給自己自怨自憐用的!
就像正常受到欺負的女孩子一樣,她跌坐在泥水灘裡,直起喉嚨開始哇哇大哭。
不止司空蕭被嚇了一大跳,便是周承熙等人也均被嚇到,紛紛道:“掃興,怎麼哭了?”
“不是怎麼也不肯哭?”
“跟那些貨色一樣沒意思。”
周承熙扔出最後一記重重的泥巴球,道:“哈哈,終於把這根賤骨頭弄哭了!痛快,喝酒去!”
敏華可不許他們走掉,從司空蕭身上挖下一大坨泥,朝周承熙扔回去。當然沒砸中,不過也成功地挑起了司空蕭的反抗之心。他鬆開敏華的手,開始和周承熙等人打起泥巴大戰。
御花園裡哭鬧聲終於引來一位貴人,敏華期盼中的超級金貴大頭。
“這是怎麼回事?”明黃色朝裝主人的喝問真是如天籟般悅耳,敏華覺得一切犧牲都值得了。
剛從司空蕭身後探腦袋,撲面而來一大坨泥巴正中腦門。敏華只覺眼前一片漆黑,鼻翼、嘴巴也被泥巴死死堵住,不能呼吸。
就在將要閉氣而倒的一刻,一隻成年人的大手先在她臉上抹去那些礙事的泥巴,動作快速而不失細緻,另一手抱住她,轉身一跳,已把她托出半人深的泥坑。
“擦擦。”對方遞過來一塊潤溼的白棉帕,帶著淡淡的酒香味。將手帕塞給敏華後,他復又跳進泥坑,將裡面的泥猴兒們一個個撈出來,很快,銀白色的衣袍就裹上了厚厚的泥水。
那人很嚴肅,望之即是終年不苟言笑的大人物,抿緊的雙唇早已僵硬一臉的線條,歲月磨平了他的稜角,權謀沉澱了他的內涵,只有那雙耀眼的虎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