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吉莫王帶著他的幕僚正和大周君臣商談賠償問題,除卻必需的賠償金,吉莫王還要整個官市每年收益的六成與管理權。
這是來自前方的談判訊息,常靜遣人來問上官敏華,究竟是寸步不讓,還是適當地讓出些許利益,換得更好的機會。
上官敏華正為兒子煮麵燒艾葉去穢氣,謝天謝地謝各路神明把周廣泓送回她身邊。聽了來人的問題,她停下扇風的動作,似笑非笑地看了那人一眼,道:“這些事由聖上做主。”
“娘娘,負責此次談判的人仍朝中左相。”左相仍左傾城的孃家兄弟,據說因為左傾城深受寵愛爬上高位。
這人姓柴,仍常靜的心腹,忙把常靜另一層擔憂說出來,此人與上官敏華往日也素有交情,或者。說得直接些,當皇宮一派的人來到駐馬灘始,爭權奪利就開始了。常靜已被劃歸上官敏華派,上官敏華終歸是要回宮地,他為要自己的主子爭取權益。
這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事。
“你回了常大人,說這事兒我得琢磨琢磨。”上官敏華略一思索,給了個並不確定的答案。
待訪客走後。周廣泓抱著湯碗。嘴裡塞滿面條。他瞪著黑溜溜的眼珠兒看著笑意盈盈的母親,口齒不清地問道:“娘,柴叔叔也不喜歡剛才那個笑得像團面的姨姨嗎?”
上官敏華摸摸他的腦門,叮囑道:“嘴裡含著東西時不要講話。”
周廣泓呼嚕一聲把面吞下,就著大碗沿喝了一口湯,從母親手中接過手絹擦乾嘴,才拉著母親地手。瞪著大眼睛說道:“娘,我不喜歡那個麵糰姨姨。”
上官敏華微微而笑,問道:“說說原因。”
“她拿成成威脅娘,無恥;做爹地小老婆還到娘面前耀武揚威,不守本分;胡亂用香粉,沒品味;在駐馬灘喳喳呼呼,看不清楚形勢,沒長腦子……
上官敏華笑得樂不可吱。把兒子抱到腿上。打著趣兒教道:“沒有得到確切地情報,沒有做全面的分析,不要因為自己的個人偏見就妄下結論。”
周廣泓皺起小眉頭。想了很久,才問道:“娘,你說得沒錯。能在皇宮那地方活下來的人都不簡單,以後我會注意的。可是,我想不明白,為什麼爹爹那麼厲害,選的小老婆那麼差勁?”
上官敏華沒有說話,周承熙選什麼樣的女人,她哪裡知道個準信兒;不過是帝王家從來不缺女人,就算他不要,底下地人也會變著法兒送到他床上。
“娘,爹爹好厲害,小春師傅安排了那麼多人,爹就這樣直接衝進來,連箭陣都不怕,把成成帶走了。”小孩子對武藝高強的父親讚不絕口,眼底有很濃的渴望,慶德帝真是他父親便好。
上官敏華心裡一痛,撫住兒子的眼,問道:“成成,想不想和你父皇住在一起?”
“想啊,”周廣泓不假思索地答道,這樣的答案是他心底最真的意願。上官敏華真地心痛,兒子總是不能離開父親,卻聽到周廣泓又改了主意,道:“娘,我不要爹,我只要娘就夠了。”
問他原因,周廣泓發倔不說話。上官敏華耐心地哄他,孩子明明那麼崇拜英勇無敵的父親,怎麼會說變就變。
“我不要你和爹爹一起睡覺,娘,你是成成一個人的。”
上官敏華有些犯愣,是她和成成太過親近了嗎?可是,為了培養兒子地獨立意識,母子倆五歲時即已分開。
她忽地想到周廣泓無故失蹤地那一晚,暗衛們都說沒有聽到動靜。難道是成成自願與敵人離開?她本不願讓孩子重溫被綁架的噩夢,所以沒有細問,如今看來,裡面還有她不知道的細節。
她問周廣泓那晚究竟誰將他帶走?小孩子有些瑟縮,倒也老實,小聲地說那時候他在生氣,呂明望將他抱走,母親又不為他說話。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