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微亂地離開,留給她一長串的尾氣。
葉從根此時握著方向盤的手都是顫抖的,他看著後視鏡裡那樣顯眼的秋裡,心裡沒來由覺得心慌。他對不起秋知凝,他恨她,又愛她,他的愛卑微,他的恨炙烈。
秋裡看著自己腳下的一雙半高的高跟鞋,這麼長的山路,她得自己走下去了。這裡,沒有計程車。
她突然開始懷念市,那個女孩子遞給自己一張只要一塊錢的創可貼。如果,這時候她在,就算是人單力薄,也會掄起拳頭替她出口氣吧。
秋裡,你醒醒。她在心裡對自己說,你有秋知凝,你還有唐盛,你不要傷心。
她抬頭望著天空,h市的天空不像英國,總是那樣陰鬱,但卻更讓她覺得絕望。她使勁眨了眨眼睛,秋裡,你不是愛哭的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
☆、委屈
葉從根一路上開車都有些不安,秋裡實在是太像秋知凝了,不是說長相,而是給人的那種感覺。二十幾年的商場沉浮,已經讓這個中年男人變得愈發老練,他是被評為h市最著名的企業家之一,優秀的勞動代表,諸多的榮譽讓他差點忘卻自己手中的葉氏集團,本名叫‐‐秋業集團。
那是屬於一個老人的名諱,一個光輝時代的印記。
剛把車挺穩,下車葉從根就看見一個明亮的身影向自己撲來,&ldo;爸爸‐‐&rdo;聲音充滿了歡快,還有一點驕縱,一聽就知道是出生在家庭優渥的孩子,帶著一股子的高傲。
葉從根接過她手中的大包小包,聲音不由帶著些溺愛,&ldo;小愛,週末用得著帶這麼多東西回來嗎?&rdo;
葉愛婭笑嘻嘻地扯了扯他的衣袖,&ldo;爸,你管的還真多啊!&rdo;
葉從根笑了笑沒有說話,他就這麼一個孩子,自然是喜歡的緊。孩子?他想到這裡,不由想起了今天早上在家門口堵住他的女孩,臉上出現了一抹不自在。再怎麼說,從生理上那也是他的女兒。
如果他真的把秋裡當做了自己的孩子,那就不應該把這樣一個姑娘扔在人煙稀少的中山路上。
秋裡順著山路往下走,漂亮的高跟鞋現在成了凌遲纖腳的工具,她漸漸慢了下來。腳上不容忽視的痛楚,讓她不由皺起了好看的眉頭。
&ldo;喲,美女!&rdo;她身後突然竄出一輛跑車,染著一頭火紅的頭髮的男子開著一輛銀色的跑車大刺刺地出現在她身旁。
秋裡沒空理他,現在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腳後跟上。霍振平第一次被女人無視地這麼徹底,他回頭一看,山風帶起了秋裡微卷的長髮,露出了一張小巧的瓜子臉,眼裡沒有什麼溫度,一雙杏色的唇瓣抿得緊緊的,完全沒有放一丁點兒的注意力在他身上。
他一腳轟下了油門,跑車就像離弦的箭一樣衝出去老遠,但又在拐角處伴隨著&ldo;刺啦‐‐&rdo;一聲刺耳的摩擦聲,車子停了下來。
霍振平開啟車門,長腿一邁,就大步流星地走到秋裡面前,一把將剛才摔倒在地的她抱了起來,秋裡一聲驚呼,&ldo;幹什麼!&rdo;饒是她再鎮定,這個陌生又不熟悉的懷抱讓她有些驚慌失措。
霍振平眼中濃濃的戲謔,&ldo;強搶民女,怎麼樣?&rdo;吊兒郎當的語氣,一種你奈我何的意味飄散在空氣中,好像他做這種事也不是第一回了。
秋裡沒那麼多功夫跟他開玩笑,眉色間一凝,眼裡就像涶了寒冰一樣,&ldo;放我下來。&rdo;她聲音沒有一絲怒火,但是聽的人都明白她現在是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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