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歉,我知道我不應該吵醒你,打斷你的春秋大夢,要你去接我們兩個有家歸不得的酒鬼,全是我的錯,這樣總行了吧?”
或許是惱羞成怒,於馥蘋的道歉聽起來一點也不像是真心懺悔,反而刺耳得令人無法接受。
薛海實看著她,無法理解她怎麼會變得這麼不可理喻,她的說法讓他完全無法接受,但他已經失去了和她繼續談下去的興趣。
“不管你是不是真心覺得你有錯,那都已經不關我的事了,你想怎麼說就隨便你好了,現在不管你說什麼都沒有用,而我也不想因為說了什麼讓你又有機會借題發揮,繼續為這個已經結束的事件扯下去。”
“結束是你一個人說了就算的嗎?我為你付出的都白費了嗎?”她指著那堆洗乾淨的衣服,她自己的衣服到現在都還是媽媽幫她洗,可是薛海實的衣服卻都是她親手丟進洗衣機裡,親手晾乾的,她甚至還細心的把白色衣物挑出來單獨洗,不能用洗衣機洗的衣服,她還偷偷的送去幹洗店,有時候甚至沒那麼多錢可以為自己買衣服,卻捨得花錢將他的衣服送去幹洗,難道這都算不了什麼?
“我覺得你已經失去理智了,如果我一個人說還不算數的話,那你大可以繼續演獨角戲啊!”
薛海實要自己狠心一點,把話說清楚是必要的,否則以於馥蘋的思考方式,她永遠都會以為自己只是在抱怨而已,而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
“所以你一定要跟我分手……對吧?”
於馥蘋心碎的看著他,希望他能告訴自己他說的全都是氣話,他們不是第一次吵架了,可是這一次她卻可以感覺到薛海實是真的想跟她分手,從這一來一往的語句中,薛海實的話語一次比一次還要殘忍,說明他是認真的,於馥蘋原本還存有一絲希望,現在她知道自己機會渺茫。
“我們之間的問題又不是今天才發生,難道你真的覺得我之前跟你發生的爭執都只是在跟你鬧著玩?我們之前都是為了同樣的問題吵架,我本來以為你會成熟一點,不再那麼幼稚的以為自己年輕就可以為所欲為,但是我發現我實在等不到你脫離任性了,你別說你為我做了什麼,你看看你自己就好了,你替你自己做了什麼?你大學畢業都多久了,到現在你為你自己做了什麼?
“你從來沒為自己的生活煩惱過,你真以為有爸媽朋友撐腰,就可以這樣過一輩子嗎?你到現在領過的薪水加起來都還不夠繳一個月的信用卡帳單,偏偏你愛面子,根本不可能跟你爸媽要錢,如果我不幫你,每個月光是迴圈利息就會讓你焦頭爛額,為了還信用卡的債,你不得不去辦現金卡借錢,以卡養卡的惡性迴圈下,最後根本繳不起高額的迴圈利息,變成了卡奴……這種事情屢見不鮮,電視上一天到晚都有播放,你不也覺得卡奴代表混得很遜嗎?你看看你自己,去外頭混的結果又比人家稱頭到哪裡去?”
薛海實並不是在乎她花用自己的錢,畢竟那都是他自願付出的,可是於馥蘋連她自己都控制不了,接下去只會越來越糟,這是個人自我控管的失誤,她現在只是一個空有外表的洋娃娃,骨子裡卻因為認知的錯誤有著走向歧途的可能性,而他一直努力的想把她拉回正道,可惜他的舉動看在於馥蘋眼裡卻只是雞婆多事,這些指控讓他對這段感情感到無力,久而久之,他覺得這樣的交往一點意義也沒有,如果可以在事情還能控制之前抽身,總比她越陷越深之後還得替她收拾爛攤子來得好。
“我的經濟問題是我自己的事,你都已經要跟我分手了,現在輪得到你來教訓我嗎?”於馥蘋火冒三丈的回罵道。
她知道薛海實說的都沒有錯,她也不願意讓這種事發生啊,可是事情就是如他所說的演變,這個月的信用卡帳單早就已經到期了,她不敢跟爸媽伸手要錢,卻又跟薛海實陷入冷戰,自然也得不到他的金援,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