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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水兒又驚又慌的,猛不丁被一個什麼東西牢牢裹住,更是嚇得大叫起來,“啊,啊,救命啊,鬼,鬼你放開我,你快放開………”

忽的耳邊一個惱火的聲音,“是我,是我,逆風………”

“啊……你……你……風哥哥………”水兒竭力掙扎的身子一停,這才發覺抱著自己的,好象確實是個人。

慢慢的轉過頭去看,黑暗裡那人配合的把腦袋伸到自己面前,口氣依舊惱火的,“我是逆風,你跑什麼?叫也不聽的………”

“嗚嗚……風哥哥……”水兒終於確定這人正是逆風,先前對他的惱恨早拋去了九天之外,立時哇哇大哭,一把將逆風抱得死緊,生怕他再飛了去,身子依舊顫抖。

逆風憐惜的將水兒往懷裡擁了擁,心裡深深懊惱起來,這小丫頭看樣子是真的嚇壞了,早知道就早點出現了。

“風哥哥,鬼……剛剛……剛剛有個……鬼………”水兒哭得喘不個氣來,“剛剛有個……鬼追我………”

“沒事了,有風哥哥在,沒事了,”逆風輕拍水兒的背,柔聲安慰著。

夜風漸寒,逆風一把抱起水兒,回到上崖的地方,拉了那根細繩,飛速攀越上崖。

水兒神志暈沉,雙手只揪緊了逆風的衣服,死死不肯放開,在被那樣的驚嚇之後,逆風實在是自己的救命稻草一般。

直到進了小屋,點起了蠟燭,暈暈的光亮終於讓水兒的神經鬆懈下來,這才丟了逆風的手,一個人坐在那喘氣。

逆風見她滿身滿臉都是泥,不由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搖了搖頭,端了點熱水和吃的,盯著她吃飽喝足,方才放心的去睡。

“啊,君大哥,君大哥……鬼啊……”半夜,逆風突然被隔壁的尖叫聲驚醒,翻身而起,立時如箭般飛竄進水兒的房裡。

就著蠟燭搖曳的微光,只見水兒緊閉雙眼,倆手在空中亂抓亂舞,好象正在竭力的掙扎抗拒著什麼,口裡猶在亂叫,“鬼,鬼………君大哥………君大哥………”

這小丫頭這次看來真的是被嚇壞了,誰會想到這看似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頭,從懸崖上掉下來,差點丟了命都沒皺下眉頭的小丫頭,竟然會怕黑,怕鬼!

當水兒叫到君大哥時,口裡嗚嗚,眼中竟然流出淚來。

逆風陡的心裡一疼,似被什麼給刺了一下,竟然楞了,過了一會,坐到水兒的床頭,隔著被子輕拍水兒,見水兒睡夢中依舊緊顰的眉,心知這必定是為了那什麼君大哥,一想到這,心裡騰的火起,好,我倒要見識見識,這什麼君大哥是個什麼人物。

輕撫水兒的臉,水兒,你是我逆風的人,沒有人能夠改變。

病故(一)

塞北,飛鷹堡。

看著手裡飛鴿傳來的檔案,石峻緊抿著唇,倆個月過去了,水兒竟然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自從那日,雲心哭著來報說水兒墜下懸崖,他就帶了手下的人,沿著懸崖,從上到下,細細的搜尋尋找,那懸崖四面峭壁,別無出路,掉下去,再沒有不見的道理。

難道,是在他們下去之前,被野獸給………

石峻再不敢往下想,他深深懊悔,深恨自己大意,怎麼就忘了這個小傢伙愛跑愛玩的性子,雖然派了那麼多的人看著她,可是,怎麼就沒算到雲心這一層。

雲心,想到她,石峻的眉頭緊皺了起來,原本水兒墜崖的事,他是瞞著父親的,是雲心飛鴿傳書告訴了父親,父親一聽新娘出了意外,當時驚急交加,連夜趕來,見遍尋無果,想到愧對老友,不禁又羞又愧,竟然一病不起,石峻無奈,只有留下李年繼續尋找,自己帶著父親回了飛鷹堡。

父親病臥在床,雲心衣不解帶的服侍著,老堡主看著雲心,暗生欣慰,幾次流露出要石峻在處理完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