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的汗啊,”婉兒關切道。
對於這個救命恩人,婉兒可是打心眼裡感激,自覺不自覺的,眼神就老是跟著他,哎呀,真是羞死了,自己一個女兒家,怎麼老是去關注他一個男子。婉兒不由滿臉飛霞,低下頭去。
“啊,是嗎?那個,呵呵,有點熱,這鬼天氣,”忙忙的擦了下額頭,水兒全然沒看見婉兒嬌羞的神情,胡亂找了個藉口,卻全不記得如今還剛是三月天氣,哪裡會熱。
“是嗎?”石峻移身過來,“那二弟,我幫你扇扇吧。”說著真的用力對她猛扇了幾下。
水兒正懊火著,見他如此,不由更煩,一抬手拍開,“你,你……。”
你了半天卻不知道要怎麼說,一急,什麼也不管了,“你們怎麼不想想,錢家死了那麼多人,官府怎能不查,而昨天我們才跟那錢滿罐動過手,夜裡他就死了,只怕官府第一個就會懷疑到我們頭上,你們卻一點不著急的好象。”
於家三口一聽,一下也驚了起來,“江公子說得對啊,這可如何是好?”
“還用問嗎?跑啊,還坐著等官府來抓嗎?”話一說完,水兒一下子跳起,忙忙的就要跑。
石峻在一邊笑著聽了半天,這小丫頭,終於開竅了,心裡讚許,此時見她就又往門口衝,心裡好笑,忙一把拉住,“二弟,別急,你這樣慌張讓人看了只會更加懷疑。”
轉頭吩咐阿奇準備動身,又對於家老漢說:“老人家,你若留下,只怕也是有麻煩,若不嫌棄,就隨我們一起動身吧!”
於家三口不由感激萬分,緊著給他拜了好幾拜,水兒在一邊看著,心裡對眼前這個男子不由多了幾分好感,雖說他有點煩,但心腸還是不錯的。
掌櫃的隨著趙奇來到他們面前,將一塊銀子放在桌上,對著水兒連連作揖,“江公子,錢家惡貫滿盈,欺壓老百姓良久,無人敢言,江公子昨日替大家夥兒出了老大一口氣啊,如今,”說到這裡,掌櫃的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頗有深意,“錢滿罐死了,想必錢家也再不敢作惡了,這都是江公子給大家帶來的好運氣啊,江公子能住在小店,乃是小店的福氣,老朽怎敢收您老的銀子,那還不得被鄉親們給罵死。”敢情,水兒現在已經成了小鎮的恩人了!
水兒聽了這話卻沒一點開心的樣子,剛剛掌櫃的那種表情,就好象,就好象大家心裡都認定了錢滿罐的死是和自己有關係的,天啊,這怎麼得了,看著掌櫃的充滿感激的臉,水兒嘴張了幾張,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一臉的懊惱。
一邊石峻滿臉興味的看著她,這小妮子,講義氣,逞英雄,做事衝動不計後果,如今,有口難言了吧。起身拉了水兒的手,並無一言的,出了大門,丟下一臉錯愕的掌櫃,茫然不知所衷,剛剛那個年長的公子,不是一直都很斯文的嗎?怎麼,怎麼剛剛自己好象在他的臉上看到了一股完全有異的氣勢。
於家三口和水兒坐在馬車裡,石峻改為騎馬,一行人很快的就離開了小鎮,此時已是日上三竿,太陽高高的照著,一絲兒的風也沒有,官道兩邊剛剛冒了芽兒的柳枝一動也不動,麥苗兒伸展了腰身,懶洋洋的曬著太陽,雖只是三月的天氣,卻也令人微微的生了些許的汗意。
看著窗外樹木急閃而過,水兒只是楞楞的坐著,心裡一陣的發慌,從迎親的隊伍裡逃出來已經幾天了,飛鷹堡的人有沒有找到揚州去啊?現在他們要找的該是真正的顏小姐了吧?錢滿罐到底是什麼人殺的啊?那兩個黑衣人是誰?怎麼會只殺他和打手,卻不動婦孺和僕人呢?死了那麼多的人,官府肯定要懷疑到自己的身上吧?說不定,現在已經派人來追捕自己了!
越想心越驚,再一次的懊惱今年流年不利,她做了什麼嘛,怎麼什麼事都算到她的頭上來,那天那麼些人明明不是她打倒的不是嗎?可是,那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