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若江淑妃果真就是自己的娘,那也就難怪這麼多年來,娘為什麼從來都不肯在她面前提一下爹了。
可是,他們憑什麼就認定了自己的娘就是那江淑妃自己就是那皇女呢?只是那一塊玉佩不是嗎?
聽了沈總管的最後一句話,水兒想起了這件很關鍵的事,她抹了把眼淚,梗嚥了問道,“這位……大爺,您……,您和那位張大人,你們憑什麼就認定了我就是那位江淑妃的女兒呢,我娘是姓江不錯,可是……?嗯,還有……,”看著手裡的玉佩,水兒最疑惑的就是這個,但是剛才沈總管說了那麼多,卻沒有一句是提到它的,她又接著道,“沈大爺,這塊玉佩,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沈總管看一眼那玉佩,不覺又開始流淚,“公主殿下有所不知,這塊玉佩本是有對,當年皇上和江淑妃娘娘定情時,就將這對玉佩一分為二,一人一塊,淑妃娘娘走時,身上並無長物,只帶了這塊玉佩,”說到這裡,沈總管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道,“自從皇榜張出自今,不知道多少人冒名而來,無奈,皇上只得命人將這塊玉佩的外貌形狀畫在榜上,一起貼了出來。”
“可是,有了榜上的形狀圖形,有人要想仿冒也很容易啊?”水兒雖然已經開始相信自己的娘就是那江淑妃了,可是還是有些想不通。
沈總管卻笑了,“哈哈,他們只知道有這麼塊玉,卻不知道這塊玉其實是有一對兒,更不知道這一對玉合在一起時,還是一個整體,別說是外人,就算是當初做這對玉的人親自來,沒有皇上手裡那塊玉在,也是做不出這有塊來,仿照,哪那麼容易?”
他見水兒還是半信半疑,也知道這樣的事太過突然,又道,“當初當鋪里人看到這塊玉佩時,就發現和皇榜上的玉佩圖形很像,公主前腳一走,後腳他們就送到宗正府來,張志山大人趕忙送進宮裡,老奴請出皇上的玉佩一合,竟然是紋絲合縫,一豪不差的,皇上當即就要親自要出宮來,是老奴和張宗正下死命的勸住了。”
“為了慎重穩妥起見,張宗正親自帶著當鋪和濟世堂的人去了城外尋訪公主,公主所言亦和當年的江淑妃的性情一般無二,要知道當年的那些事,外人完全不得知啊,”說到這裡,他用篤定的語氣道,“請公主殿下別再懷疑自己的身份了,您就是當今聖上的長公主無疑。”
“娘,”沈總管說的篤定,江水兒的心裡亦早已經篤定了,在沈總管說出常南林這個名字時,她就已經知道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常南林,正是她的師傅呵!
可是,娘,我可憐的娘,水兒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您竟然活得那樣的苦,您是對的,一個不能夠保護自己的男人,要了又有什麼用?
想到這裡,水兒突然就恨了起來,怎麼自己的爹竟然就是這樣一個懦弱無用的人麼?身為帝王之尊竟然如此無能,眼見娘為他被害得這樣慘,他竟然一點辦法也沒有,就算是牽掛她們母女,也要等到那王八蛋宰相死了以後才敢張榜尋找,丫丫兒個呸的,我和娘還不稀罕呢。
雖然心裡恨著,眼裡的淚卻還是嘩嘩的,不知道是為自己,還是因為自己那可憐的娘!
沈總管卻突然一把抓住江水兒的手,“公主殿下,聽張宗正報說,淑妃娘娘她……,她已經……?”說到這兒,已是老淚縱橫,再也接不下去了。
水兒不由更是傷心,眼淚如六月裡的錢塘江水,氾濫洶湧,悲不成言,好半晌,她才梗嚥了點點頭,“是的,就在……,就在我八歲那年……。”
“江妃娘娘……,”老總管悲不成聲。
在娘死後,除了師傅,再沒有人這樣陪著她一起想念娘,水兒積聚了多年的思念和哀傷,瞬間全都迸發出來,屋子裡一老一少一時間,竟然哭成了一團。
“孩子,那你這麼多年來,是怎麼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