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女兒呢?”吉蓮問道,她擔心詹孔雀算來算去會算計到自個頭上。
“幹麼關心你的情敵?”祈上寒把她摟進懷裡,他愈來愈愛聞她身上的梔子味。
“第一,她不是我的情敵;第二,女人的報復心比男人更可怕。”吉蓮扳著指頭,故作天真的數著。
她沒有忘記楊音庭的教訓,因愛不成反成怨,縱火燒燬周氏企業的辦公大樓,險得釀成多條人命喪身火窟,她的腿也因為協助他人逃生,而被壓傷以至骨折。
“少頑皮。那隻母狼的下落如何?有生之年,祈上寒不想再看見她。
“這個嘛!”文易虔不好意思地摸摸臉。“兄弟呈上來的報告中,沒有提到這一點。”
“沒有?我不是全權交由你善後。”祈上寒嚴肅地說。
文易虔老實地說道:“我以為她只是女人,成不了什麼氣候,所以就沒多留意。”
於仲謀訕笑地提點他,“女人才是厲害角色,你看老大不是被女人耍著玩。”
一次還兩個,他在心中偷笑。
“你一定要一再嘲弄我才甘心嗎?”祈上寒忿忿地想,最好他也遇上這麼個女人。“阿賦,派個人去追查。”
“好呀!不過先來祝賀一下。”高賦拎瓶酒,拿了五個酒杯,準備慶功。
“我不沾酒。”吉蓮慵懶地推拒。
“我以為西方女子個個都是酒中豪傑。”高賦說道。
“起先是為了任務,沾酒怕誤事,後來是因為某人的強行禁酒令。除了伊恩有時偷喝幾口,其他的夥伴都是禁酒族。”吉蓮解釋著。而那個某人,當然首推他們的“前”老大——因為她對酒類飲料過敏,一滴即醉。
“誰又是伊恩?”祈上寒又打翻了醋缸。
“我的夥伴之一,現在八成躲在法國避難,他可是一位擁有皇室血統的爵爺哦!”她心想只不過他不想承襲爵位。
“你喜歡他?祈上寒酸酸地問。
“我喜歡和我共患難出生人入死的夥伴,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也要保護他們,如同你和你的兄弟一般。”吉蓮說明她和夥伴們的關係。
於仲謀勸道:“大哥,你不要猛吃乾醋,小心吃多了得胃酸。”每次只要吉蓮一提起類似男人的名字,老大就倒一缸子醋入胃。
“你給我閃一邊。他們比我重要?”祈上寒很想不問她這個問題,也知道答案是什麼,可是就忍不住。
“當然。你不是早知道了,何必拿根銀針來試毒。”她訕訕地說。
祈上寒深吸了一口氣。“這件事結束後,你願意留下來嗎?”他在等,等一個自己願意接受的回答。
很想留但又不願留,矛盾的兩極化想法互相沖擊著她。“你不會想聽結果的。”
“去你的,我偏要聽,你給……”還來不及說完,他的話被一道飛快而來的身影打斷。“什麼事?心秋,瞧你急的。”
江心秋捂著胸口喘氣。“雪……雪兒,她留書出走了。”說著,她胸口還不住的起伏。
“出走,她幾時有這個膽量?”祈上寒想不出她有勇氣出走嗎?
“是不是你搞錯了”高賦拍拍江心秋的背順氣,不太相信雪兒敢離家出走。
“一早我去花房找她,結果沒見著人,我以為她身體不適賴床就沒去吵她,可是過了晌午她也沒下來吃飯。”江心秋說明經過,“所以我直接到了她的房間一瞧,桌上擺了一封留書及少了些衣服和私人物件,而她的床平整得不像有人睡過。”
“這麼大的人,還一天到晚都要人家為她操心。”嫌他太空閒,“倍裡說些什麼?”祈上寒問道。
“她說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學著長大。”江心秋心想,一定是那天,她話說得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