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饒你可聽到了?”
潘月嬋何曾聽過父親如此的重話,愣怔了好一會兒,又哭了起來。
潘老爺對這個女兒實在是無計可施,只好又坐下軟聲安撫,將這其中的道理,細細講與她聽,不免又說些將來如何如何的話。
直直說了一個時辰,潘月嬋才轉怒為喜,伏在床上,想象著自己將來做了官太太,將蘇家那可惡的丫頭捏在手中,叫她吃盡苦頭,突地破泣而笑,自床上起身,抱著潘老爺的胳膊撒嬌,“爹爹,汪家不是差媒婆子來說,成親後,我可以陪著相公去京城。他去國子監讀書,我在那邊要置宅子,又要穿衣吃飯,又要替相公打點關係,爹爹你多陪把我些銀子……”
潘老爺見女兒這樣,又暗自搖頭,看來她對那姓汪的倒是真心實意地。只是,那一家人的秉性他卻打聽過了,貪財的很。錢財他是會出,不過他是個生意人,不會叫自家的財錢白白的便宜了汪家。用在汪顏善的前程之上倒也罷了,卻不能任汪家隨便使用自家的錢財。此時卻不點破,只道,“這等事體不要你操心,爹爹自會替你置辦停當。”
潘月嬋聽他應承,心情這才大好。坐回到床上,憧憬著即將到的婚姻生活,並夫婿高中舉子,再中進士,做得一方的封疆大吏,到時,蘇家不過一隻小小螻蟻,伸手便能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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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章 整治坊子
058章 整治坊子
蘇瑾回家之後,略有些睏乏,便和衣躺在床上小憩,睡夢之中,只覺耳朵癢癢,伸手挖了幾挖,仍解不了那股微癢,不覺睜開眼睛。屋內光線已暗,挑開床帳,向窗外望了眼,日頭已快沉了下去。
脖子處的刺痛也略微好了些。翻身下床,湊近銅境細看,只覺脖下紅色已略有消退,放下心來,一邊穿衣,一邊思量,耳朵癢是哪個在唸叨我麼?
收拾停當出了房門,又在自家各處轉了一圈兒,方到鋪子裡找梁小青說話兒。
傍晚時分,張荀到家傳話兒,說蘇士貞晚上在酒樓給製鞋的師鋪擺宴接風,不回家用飯,叫家人莫等他。蘇瑾自打鋪子開張,便沒再去過,前些日子因她想法子向陳家討債,使喚張荀,還能日日聽到鋪子裡的事兒。現在雖然也能問蘇士貞,終是沒張荀講的詳細,連忙叫他進院中,細問鋪子的情況。
張荀道,“小姐不必擔心,這幾日鋪子生意已有起色。每日近四十雙呢。先前每日賣二三十雙,一日的利錢也有一兩多的銀子。現下比最不好地時候,每日能多出半兩到八錢的利。老爺今兒已將那製鞋的師傅定下來,掌櫃的卻是早先問好的,過了這幾日便來上工。”
蘇瑾又問,“栓子和全福在鋪子裡如何?沒有人找他們罷?”
張荀笑道,“並沒有。栓子和全福地事兒,小姐也不必太過憂心。進宮這等事兒,他們不願,好多人願意咧,並不缺人。早先聽我前一家老爺說,他在京城販貨時,見過每日有成千上萬私自淨身地人,圍在皇城門外,想討個進宮的差事呢。原先有人騙他們兩個去,許是看中他們的機靈,又在市井間打混過,這樣的孩子比農家的孩子好調教,也容易得主子的歡心……”
蘇瑾聽張荀說得頭頭是道兒,不由暗暗點頭。這個張荀倒是個人才,機靈且心思周密,想事情深遠,倒是個當掌櫃的好材料,回頭與蘇士貞說說,多歷練歷練他。又聽栓子和全福無事,便放下心來。叫他自回去給蘇士貞回話,並照看著他,莫讓他吃多了酒。
一更正點時分,蘇士貞來家。蘇瑾因下午小睡,並不困,正坐在燈下拿著繡撐子熟悉原主的手藝兒,聽到院門響,將撐子放下,拎了燈籠,出了東廂房去開門。
蘇士貞見她未睡,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