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哪裡不妥當。雖然這鞋號是她“創造”出來的,但這等事體,還真沒辦法上門說不要人家用。況且她早先便有被人拿去用的心理準備。
想了想道,“雖說鞋布是緞子再加上繡花,看起來華麗了些,一雙鞋的本錢也不過多二十文。但鞋底的成本卻降下來一些。他們若沒特別的手段,這一百文的鞋子利頭應該當在二十五文左右。利頭也不算少了。”
蘇士貞點頭,“嗯,昨日我和邱掌櫃已在鋪子裡合計過此事,他也如是說。至於咱們的冬鞋,原來定地價是加了皮底地三錢五分的銀子,沒加皮底的是三錢銀子。那家雖也要三錢五分銀子,但是咱們的鞋面不如人家的好。即還沒開始發賣,這價錢咱們再落一些罷。,”
蘇瑾無奈笑了笑,“也只能如此了。這家鞋店一開張,逼著我們把利頭降下來了。”
蘇士貞也是無奈一笑,正說著,坊子裡的夥計過來請他,說是定的黃麻鞋底布到了,叫他去過目點數。原本這些是張荀的活計,他叫蘇瑾派出去辦差,蘇士貞只好起身道,“你今日無事,先去瞧瞧也可。只是莫與人家起爭執才好。”
蘇瑾點頭,“爹爹放心罷。我只是去瞧瞧而已。再者天下沒有獨門地生意,這鞋碼子遲早要被人學了去的。”
蘇士貞放心的去了。蘇瑾對著桌上的鞋子搖了搖頭,雖然有心理準備,但乍然出現競爭者還是讓她略有些不快。連忙換了衣衫,叫梁小青一道兒出去。
路上蘇瑾又理了理思路,若只對方只開鞋鋪還好,畢竟一間鞋鋪子的輻射範圍是有限地,而且自蘇士貞拿來的鞋子來看,這家鞋店的鞋子明顯比她們家的高一個等級。也就是說兩家所面對的客層不一樣。但蘇瑾可以想象若他們也做自家這種給普通百姓穿地鞋子,價格應該比自家的低。又或者會將自家在全城各鋪子鋪貨的主意也學了去……
想到這兒,蘇瑾微微搖了搖頭,最好不要出現這種直接競爭的局面。不然最被動則是自己家。
一路想著,到了板閘處,蘇瑾和梁小青下了車。運河內依舊船隻如織,白帆如林,因為是秋季豐收之後,季節又適合,似是其它季節更為熱鬧。
那家鋪子就在板閘橋頭,一溜四間開的門面,匾額和門臉皆是嶄新地,門前的鞭炮紅屑還未掃乾淨,此時才剛剛過辰時。已有三三兩兩的客人進出,透過大開的貨窗,能看到裡面人影晃動,生意極紅火的模樣。
蘇瑾帶著梁小青剛到門前,迎客地小夥計便熱情往裡讓,“這位小姐是給自己買鞋,還是買給家人地?買男鞋還是女鞋?”
蘇瑾笑了笑,“是給家人買。男鞋”
那小夥計連忙引到靠左的一排溜貨架上,熱情介紹,“我們家地鞋子是鞋碼地,您初次來買鞋,若不曉得鞋碼,可與我家掌櫃地說說您家人地身量有多高,掌櫃地能推算出大概咧。”
蘇瑾一愣,“只這樣便能算出來麼?”
在貨櫃內側點貨地掌櫃抬起頭來,和藹笑道,“能地。小姐不知有‘立七坐五盤三半,一肩三頭懷兩臉’這句話麼?”
小夥計也一旁也甚為得意,笑眯眯地看著蘇瑾。蘇瑾誠實笑笑,搖頭,“不知呢。不知這句話何解?”
掌櫃的笑道,“這句話是說人地腳長是身量高的七一之數。我們小號雖是新開地,卻不敢在這上面糊弄客人。”
蘇瑾大概明白這句話了,是說人的腳長是身高的七分之一。可是這個畢竟是不準地,但卻不好表現太過,遂笑著點頭,報了蘇士貞的身高,那小夥計片刻便拿出來兩雙鞋子,蘇瑾往鞋口裡一看,正是二六碼地。也不說破,便付了銀子。復又在鞋店中逛了起來。
正這時,梁小青在一旁驚訝地道,“是陸公子”
蘇瑾轉身,正見那陸仲晗剛踏進鞋店,似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