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不可救藥!
父女二人各懷心思,挑完貨物,倉房的掌櫃清點了數目,共計花費六十九兩多。蘇士貞付了整整七十兩,那倉房的掌櫃要找零時,被他攔住了。
與梁富貴二人將幾大包貨物分別打了包,抱到院中的驢車之上。當蘇瑾隨在其後步出倉房房門,看到白花太陽下,那大堆的綢緞料子和那兩個垂著喪氣的小廝時,在心中做了一萬遍的心理建設,瞬間倒塌。自己明明有或許可以幫得上忙的辦法,她實在說服不了自己就這樣冷漠的路過,做出一副事不關已的姿態。
不由又將目光投向蘇士貞,正在說話,卻見早先在當鋪門外的三四人自大門口悶頭進來。
看貨的兩個小廝見了,立時起身,向幾人急急跑去,“少爺,當鋪怎麼說?”
那為首之人,年約二十四五歲,身著天藍色細錦長衫,微微抬起頭,越過兩個小廝的頭頂向那堆緞子看去。好一會兒,輕輕嘆息一聲,說了句什麼。蘇瑾因離得遠並未聽見,不過,看幾人的神色也能猜出大概當鋪壓價太過,這人不捨得發賣。
跟在那青年男子身後的一人氣憤的道,“我不信咱們這麼好的緞子一匹五兩銀子發賣不了!少爺,我們不如沿河去零賣如何?一匹緞子的本錢,再加車船費、一路而來的各種稅賦,已合到四兩八錢,當鋪只給四兩二錢,走一趟,一匹緞子反倒要虧六錢銀子,回到家中,大房地少爺們愈發要笑話我們了。”
為首的青年人搖頭說道,“父親病重,我要速歸,最遲今日必將這緞子全部發賣出去,零賣價兒是高些,可要賣到何時?”
另一人抬頭看看天色,突然一頓腳,“也好,就按少爺說的辦。我們現在分頭去找買主,若實在找不到,這緞子就便宜當鋪了。”說完轉身就走。
那為首的青年男子立在原處略做思量,轉身與餘下的人道,“你們在此候著,我們再去四處找找可有能接手貨物地人。”說完也往院門處走去。
看著兩人都出了當鋪的院子,蘇瑾趕忙拉拉蘇士貞的衣衫,悄悄道,“爹爹,我們快跟上。等離了當鋪,你去找那人說說我方才的法子!”
梁富貴疑惑轉頭,“小姐想出什麼好法子來了?”
蘇瑾笑而不答,她的法子與其說是好法子,不如說是極其幼稚可笑的法子,不過是建立在極度不可靠的人性之上而已。但是她心中的矛盾卻不想說破。只笑著催梁富貴,“梁二叔想知道,就快趕車。待會兒他們走遠了,咱們可找不到人了。”
梁富貴見蘇士貞笑而不語,點點頭,“好。我聽小姐的。”說著趕動驢車,駛出當鋪院子。
直到離開當鋪約有五六十步,蘇瑾才笑指著前面如無頭蒼蠅亂鑽的二人,向蘇士貞道,“現在不是搶當鋪的生意了吧?爹爹去找他們說說?”
蘇士貞回頭看看那間“金滿地”的當鋪,門口還立著一人翹首向這邊兒望來,回頭與她低聲說道,“等再走得遠些,爹爹再去說。”
頓了頓又道,“早先你不關注鋪子的事兒,爹爹也沒與你說過。從現在起,你要記得,歸寧府的外來客商,每地皆有商幫。商幫有商幫的規矩,爹爹知道你想幫那幾人,順帶也給你常叔叔找些好貨物,這倒也是兩相便宜之事。不過切不可在旁人的門店前、院子內搶生意,壞了商幫的規矩,叫人家記恨上,日後也只能做些小買賣了。可記下了?”
蘇瑾微微愣了一下,隨即點頭笑道,“是,爹爹我知道了。以後不會魯莽了。你看他們已上了橋,這下與金記當鋪更不相干了吧?”
蘇士貞點點頭。
此時,已到半晌午,永清橋上,河岸兩邊人頭攢動,有許多抱著布匹叫賣地商人,也有經紀中人候在橋頭,瞧見衣著光鮮的客商,便上前搭話詢問,以尋找商機,極是熱鬧。而自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