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冠冕堂皇,」宋青書臉上掛起一絲譏誚之意,「還不是為了自己的貪生怕死?」
衛若蘭臉色鐵青,嘴唇緊閉,顯然被戳到了痛處。
「其實說起來我還挺佩服你的,」宋青書就那樣看著他,「任何一個有血性的男人得知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欺負了,都會和對方拼命;任何一個有點羞恥感的男人,得知需要靠女人犧牲清白才救了自己,都會羞愧得自盡;你的反應卻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只有兩種可能,要麼你是個窩囊的沒種男人,要麼你就是臥薪嘗膽的勾踐,在我看來,你顯然是後者。」
衛若蘭眼神終於有了變化,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忽然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不用擔心,我不會因為你是勾踐就不敢救你,我這一生敵人很多,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這樣反而能讓我時刻保持警醒。」宋青書看了看對方吐出的那灘鮮血中有不少碎冰塊,微微笑道,「再說下去你恐怕要一命嗚呼了,先救了你再說。」
說完衣袖凌空一掃,衛若蘭被一道無形的氣勁託著坐了起來,宋青書則站在他身後,快速點著他周身各個大穴。
感受著身後傳來沛然雄渾的真氣,衛若蘭不禁臉色數變,他一直心高氣傲,以為憑藉逍遙派的神功在年輕一代中可謂縱橫無敵手,對名動天下的宋青書並不怎麼放在眼裡,只覺得誇大其詞居多,之前輕而易舉用北冥神功吸取了對方的功力,更是驗證了心中的想法,現在想來自己才是那個夜郎自大的人。
忽然間衛若蘭心中一動,他這會兒功夫早已明白之前宋青書肯定是利用了虛假真氣迷惑了自己,可如今對方在替自己治傷,輸入體內的真氣明顯做不得假,那豈不是大好機會?
這個念頭一出來,衛若蘭整個人不可抑制興奮起來,當然他也有過遲疑,畢竟如今對方正在提自己療傷,但想到家族的使命,正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一絲遲疑很快就被拋諸腦後,更何況對方對自己的未婚妻做了那樣的事情,正是罪有應得。
主意一定,衛若蘭便猶如一頭伺機而出的獵豹一般,生怕露出絲毫破綻,靜靜等著致命一擊的機會。
彷彿列祖列宗保佑一般,沒過多久他便等到了機會,渾身穴道猛地張開,北冥神功全力催發,整個人彷彿一個黑洞一般吸取著身後那人的內力。
感覺到對方內息不受抑制地湧入自己體內,衛若蘭臉上終於多出了一絲笑容:「姓宋的,沒想到吧?」
誰知宋青書沒有絲毫驚惶的意思,只是淡淡地笑道:「我明知道你有北冥神功還替你療傷,你真當我一點防備都沒有麼?」
「故弄玄虛,」衛若蘭冷哼一聲,「任你說得天花亂墜,如今依然被我所制,這次可不同於上次,我能感覺到我吸取的是真正的內力,要不了一個時辰,你就會被我吸成人幹的。」
「是麼?」宋青書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淡淡的譏諷。
衛若蘭正要趁機揚眉吐氣一番,忽然臉色一變,他忽然發現自己吸入體內的真氣居然不受他控制!
要知道北冥神功之所以能吸取各方高手的內力,甚至對方功力遠高於你都有可能被吸而無力反抗,關鍵就在於對方真氣一旦被吸進自己體內,那真氣就會按照北冥神功中特定的經脈路線流入施術者的丹田,壯大自身的北冥真氣,此消彼長之下,就算對方功力高於你也會陰溝裡翻船。
衛若蘭之所以色變是因為宋青書的真氣進入他體內後,沒有按照北冥神功給定的路線流動,而是以另外一條詭異的路線執行起來,而那些所過之處明明沒有穴道才是啊!為什麼真氣能流通?
他自然不清楚《太玄經》裡記載了不少人體不為人知的隱秘穴道,說是穴道其實很勉強,因為不少地方只有針孔大小的縫隙容許真氣透過,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