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搬進屋子。夕顏氣得差點扔了手中的書無奈之下只能開了窗躺在榻上曬太陽。
陽光照著全身暖烘烘的閉上眼有一片白中透著紅色的光浮現。她舒服的囈語翻了個身找到個更舒服的姿勢。
“主子睡覺還是回床上睡吧”春芝的大嗓門傳來夕顏倏的張開了眼看到她風風火火的衝過來便意興闌珊的坐起來在屋裡來回踱步正待說話卻聽到夏至急匆匆的跑進來嘴裡還喊著“主子主子。”
“奴才沒個奴才樣在宮裡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春芝喝止住夏至命令她跪在夕顏面前“你這樣衝撞了主子該當何罪?自己掌嘴。”
“慢著”夕顏快步走到春芝面前皺著眉盯著她“這宮裡到底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
春芝跪下低垂著頭道:“玥貴人是主子奴婢是奴才。”
“你明白就好我有事要問夏至你先出去吧。”夕顏轉過身在書桌邊坐下。
等春芝退了出去夕顏招手讓夏至起來“你看你咋咋呼呼的捱罵了吧。”
夏至吐了下舌頭捱到夕顏身邊為她倒了杯熱茶“奴婢哪兒知道春芝管的那麼多啊。”
“那你急急忙忙的進來是要說什麼?”
夏至立刻眉飛色舞起來“主子奴婢剛剛聽說嫻妃娘娘福惠宮問話呢。”
夕顏抬了抬眉不做聲。
夏至看她不說話繼續說道:“聽雲泉宮的小路子說嫻妃娘娘懷疑吉嬪娘娘的死跟用了法蘭西的花水有關所以將福惠宮的一干人等集中起來問話。”
夕顏輕輕“哦”了一聲不再說話拿起桌上的書翻看。
“這茶不錯哪裡來的?”夕顏抿一口茶舒展開了眉頭問夏至。
“這個是前兒皇上打魏公公送來的說是新上貢的安吉白茶皇上說主子嚐了一定喜歡。”
“嗯是喜歡”夕顏笑著答又輕輕抿了口。
夏至笑著道:“魏公公說皇上吩咐了主子吃完了只管去天禧殿取都給主子留著呢。”
“主子。”
夕顏正要說話被衝進門的小福打斷了。
“主子奴才剛聽長樂宮的人來傳話吉嬪娘娘早產是祥貴人有心陷害嫻妃娘娘已經向皇上請旨將祥貴人革去品階受仗行。”
“仗行?”夕顏的右眼了一下心中湧起不詳的預感“現在呢?”
“據說祥貴人被堵上嘴押在承恩殿祖宗排位前由嫻妃娘娘親自監刑打了沒幾下就…就沒了”小福說道這裡有些避諱不敢再說下去。
夕顏揮手讓他們退下呆呆的望向茶水泛起的泡沫一個個的破滅就好像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麼消失不見了。
她原本以為以祥貴人的行為至多被打入冷宮不得翻身這樣桃葉就不用擔心被人陷害了。可是現在她竟然就這麼死了這一切完全的出乎她的意料實在太突然了。
怔忡間有雙溫熱的手覆上了她捧著茶杯的雙手“在想什麼?茶都涼了還捧著。”
夕顏抬頭見到慶嘉帝正低頭看著她忙放下杯子要行禮。
“免了吧”皇帝將她扶起握住她的手“你看你雙手冰涼的是不是穿太少了?”
“皇上可知道今日祥貴人的事?”
皇帝放開她的手雙眉緊蹙慢慢踱到窗邊語調冰冷的說:“知道嫻妃來請旨的時候朕就聽說了這種人實在不能留竟然連朕的龍子都敢下手未牽扯到她的家人已經是對她莫大的恩寵了。”
夕顏聽了她的話寒意突然冒了上來渾身開始抖不由的蹲到了地上抱住自己的雙肩。
皇帝回頭見她這幅模樣大驚急忙上前將她抱在懷中一疊聲的問:“怎麼了?”
夕顏抖的連牙齒都開始打顫話也說不清楚只不停的喊冷。
皇帝將夕顏抱上床喚人進來為她蓋上厚厚的棉被將屋裡的炭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