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對面沉默片刻,他緩緩出聲:“沒事的。”
明明有事,明明他爸媽會有意見。“再說吧。”過年還有兩三個月,我現在不想與他提及有關於父母雙親的家事,想讓他再好好考慮一下。
他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
我忽然大膽提議。“過年前,你能給我6000塊錢嗎?”這是我第一次管他要錢,雖然不多,但可以減少我很多壓力,而且,我最近真是迫切需要這一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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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匯給你吧,我怕到時候忘了,賬號是多少。”
我愣了愣,沒想到他現在就要給我錢。那也好,可以早點把錢湊齊了匯給媽媽,這樣他去老家過年的時候,也會住的舒服些。
告訴了他我的銀行賬號,沒過一些,手機簡訊來了,是手機銀行提醒了6000RMB進賬了。
我給他發了條簡訊,簡單的說:“收到了。”
他回覆:“嗯。”
屏住呼吸,雙手捧著小小手機,至此,我的心仍是怦怦跳動。第一次問男人要錢,第一次花葉源光的錢,竟有些莫名的激動。
幸福來得太快了,讓我覺得很不真實。
葉源光忽然回國,忽然說要和我同居,他現在又忽然說要和我回老家一起過年?
深深吸了口氣,我尋找外賣單,準備吃晚飯。拿起桌上一疊雜亂無章的外賣單,手中動作一頓,我有些茫然的看著五顏六色的外賣單子,自問,為什麼當初沒有答應夜光,和他同居?
因為害怕有朝一日會失去他,害怕失去他後,無法習慣一個人的生活,會情緒崩潰。又害怕現在社會上諸多因同居而發生的各個情感事件。但現在卻好想和他在一起,每天下班,給他做飯洗衣。成為一個不折不扣的黃臉婆,家庭主婦?
昂頭痛苦的倒坐在沙發裡,太過現實的我,面對現實問題,彷彿是沒對上窗縫用蠻力推開窗戶發出尖銳的摩擦聲,令人頭痛。
最終,我花了一個晚上的睡眠時間,把事情想通了,管他呢,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每個人過好當下已是不易,又何必在乎往後的日子呢。世事無常,預測不了,改變不了,什麼事在人為,人定勝天,皆是不曾嘗試過俗世艱辛的狂妄少年,得不到所需所想,而產生的幾個毫無理由根據的慰藉罷了。
又或是,我真的老了,從一開始就比同齡人老了好幾歲。
既然錢湊齊了,我便早早的把錢匯了過去,讓老媽好好整修一下老房子。身上剩下不到一千的生活費,而接下三月的工資可是過年回家的車費及年貨錢,還有買葉源光二十六歲生日禮物的份兒。
年底之前,我可不能再像三年前那樣,兩手空空和葉源光過他的生日,早在年底的一個月前,已是絞盡腦汁想他的生日禮物,卻仍是‘一無所得’。
好在,一次下班聚餐,他說:“年底,我要去外地出差。”
暗自在心底握拳,大喊偶也~不用給他送生日禮物了。
生日之類的對於大多數人來說也許很重要,幾年前,我也挺重視葉源光的生日,每每年底前最後一天的大早上六點給他發生日快樂。其實,對於我來說,生日不過母親的苦難日,同時預示著我,要來到這個世界受罪了。
“是嗎,那好好工作吧。”我也不跟他瞎喊可惜,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大麥茶。
他睨了我一眼,一雙眼睛略帶疲倦,似是懶得跟我多說什麼。
“夜光,工作很累嗎?看你耷拉著眼睛,像幾天沒睡覺了。”我突發奇想。“難不成~你早上是白領,晚上還要去當建築工人,多掙點錢啊。”
“你看電影看多了吧,沒事幹嗎要打兩份工啊,我又不著急著掙錢,反正某人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