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農村的梓憶,處處都洋溢著一種濃厚的鄉土氣息。一時間要她改頭換臉,無疑是天荒夜談的。然而,這一切都要讓時間慢慢來融合。融合所有的格格不合。
經過英嫂精心打扮出來的梓憶,完全像變了另一個人。熊烈的兩個手下看著梓憶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這使得梓憶很不自然,心裡滿是高熱不退的壓迫感。有些許裸露的衣服讓一向保守的梓憶多了幾分奔放感,這種異樣的打扮讓單純的梓憶忐忑又不安。
笑口常開的熊烈看到今非昔比的梓憶,心裡滿是一種暖心的踏實感。“這才像我們熊家的大小姐嘛,梓憶讓爸好好看看。”熊烈握著梓憶的手說。熊烈的眼裡從未有過這種畫面,今天終於一眼萬年笑。熊烈微笑著拍了拍梓憶的肩膀,然後仁慈地吩咐英嫂照顧好梓憶,接著就帶著兩個手下開車出去了。
原來熊烈是要去和不久前重逢的曾經世紀之交的賭場大亨嶽爺。嶽爺已經答應熊烈,會將這一帶的賭場交給他來打理。而嶽爺過段時間就要到國外去參加另一個投資專案,歸期也未定。不過嶽爺有個要求,就是要熊烈教他的兒子嶽楓管理賭場。
熊烈看到了嶽爺,嶽爺一臉的慈祥,看上去少了昔日傲視群雄的霸氣。嶽爺為熊烈設了宴,宴席上喝得歡慶之際,嶽爺又不經意提起了梓憶。嶽爺還跟熊烈開玩笑說將來可能會成為親家。嶽爺此話一出,逗得坐在旁邊的嶽楓的心蠢蠢欲動。嶽楓微笑著給嶽爺和熊烈倒酒,心裡滿是胡思亂想。一杯又一杯,一時間,在座每位的臉都變得異樣的紅。醉意來了,酒精起作用了,眼睛看不清了。
很多還沒有來得及說的話,不知不覺地沉睡於還未來得及倒的烈酒裡。一切又盡在不言中。
宴席散了,熊烈的兩個手下扶著昏昏欲睡的熊烈一步一步地走出大堂。嶽楓醉得左搖右擺地跟在他們的身後。
當手下他們把車開到家的時候,他們卻驚奇地發現嶽楓也躺在車廂裡,醉得昏天地暗。這個難以想象的畫面讓手下二人一時間一頭霧水,分不清東南西北。但他們還是把熊烈和嶽楓扶了出來,車廂裡依然酒香撲鼻。
梓憶和英嫂也不知什麼時候從屋裡走了出來,梓憶小心地扶著熊烈。突然間,在旁邊的嶽楓一把推開扶著他的英嫂,眼睛欲睜欲閉地撲向梓憶並一手攬住了梓憶的脖子。嶽楓站也站不穩,嘴裡卻一直在說:“我們繼續喝,我們不醉無歸,乾杯。”嶽楓一邊說,一邊用力地攬住梓憶的脖子。無論兩手下怎樣拉嶽楓,嶽楓始終還是不肯鬆手。後來手下怕弄痛梓憶就沒有再拉嶽楓,就這樣讓梓憶委屈著扶嶽楓到房間為止。
讓梓憶萬萬想不到的是,就在嶽楓放開手的那一刻,嶽楓若醉若醒地在她的臉上親吻了一下。接著嶽楓不知不覺地躺下睡了過去。
梓憶看了一眼嶽楓就悄悄地走出了房間。心裡又氣又緊張。
梓憶走到了熊烈的房間,她在房間門口處不經意地看到英嫂正細心地用毛巾幫自己的爸擦著額頭。這個鏡頭,簡單而深刻,這時的英嫂更像一位無微不至的母親。梓憶不想打擾如此溫馨的一幕,於是獨自一人走出了屋外。
花園裡的蟋蟀肆無忌憚地叫了起來,躲在烏雲背後的圓月現了出來。梓憶靜靜地看著夜空,剎那間,曾經那個月下談心的畫面又不由自主地浮現腦海。一切的感覺又像回到了從前,回到了曾經美好的花前月下。還有剛才那個意外的吻,那感覺多像之前天阜哭著笑了,然後輕輕地在自己的臉上留下的那個難忘的吻,那個吻的位置又意外得那麼的吻合。
梓憶嘗試著不去想,不去想那曾經刻骨銘心而又讓人心碎的過往。
沉默的滿天星星彷彿在替自己無聲地自問:“熊淵爸和天阜現在生活得還好嗎?”曾經的眼淚,曾經的笑臉,彼此的欲哭無淚,彼此的笑中帶淚,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