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去什麼親戚家,而是轉身離開這裡,向下一個縣城而去。
鐵匠與兒子分別把兩副犁送到了兩個親戚家,並且把白天聽到的話又加工了一番說給親戚聽,親戚一聽就忍不住了,也不顧天色已晚,帶著曲轅犁來到地裡,有那好奇的鄰居也紛紛跟在後面。
鐵匠兒子在前面拉,親戚則在後面控制著,走起來幾步後,習慣了那速度果然快,並且地犁的也深,鐵匠這個親戚高興了,回去的路上就找人給家送酒菜,說什麼都要跟鐵匠好好喝一頓。
那些鄰居則是閒不住,想要把這個親眼看到的事情分享給每一個認識的人。
翌日一早,知道這個訊息的人都來到了鐵匠親戚的家中,聽說是早上一早就到地裡了,又連忙往地裡追,到了地方一看,已經有不少的人都在那看著了,還有人不時地發出一聲聲驚歎。
如此這般,幾日後,三水縣周圍其他州的縣中的人都知道了有一種新犁叫曲轅犁,也知道了這犁是三水縣程縣令弄出來,有很多春耕晚些的縣上的莊戶都開始製作這種犁。
各縣的縣令見到此犁竟然有如此大的作用,也都重視起來,一紛紛的奏章送到了上面,州里面的人一看,這竟然不是本州的,那就不好爭功了,又把這情況如實地向京城傳遞過去。
邠州的那些官員,原來還準備和程縣令耗著,直到他耗不住把功勞讓出來,沒想到這個事情竟然一下子就傳到了京城司農寺和工部,兩個部的官員更同僚一說,弄的所有的部門都知道了這麼一件大事兒。
第六十六章 誰在運籌危中立(第七更)
邠州的人現在把周圍那些州縣的人都恨到骨頭裡去了,心說你們怎麼就那麼事兒多,曲轅犁用就用了,上奏章也行,可你別在奏章中說一大堆的三水縣縣令的好話啊,甚至把祥瑞和給縣中的百姓送東西的事情也提到了。
本州這邊那祥瑞的時候說的是州祥瑞,而在過年三十送東西的事情提都沒提過,這下好了,上面的問責的摺子已經送到州里了,措辭到是一點都不嚴厲,就是從各個方面不停地責問,為什麼這種事情邠州沒報,讓人家的州給報了?
就是因為措辭不嚴厲,才讓州中的人感到害怕,嚴厲一些說明上面的人和你關係近,這種平淡的問責才是最嚇人的,一個不好就容易丟官,甚至嚴重的還要關到牢中遭罪。
在四處都開始為春耕忙碌的時候,州上的人討論的卻是怎麼處理這個事情,三水縣縣令的功勞沒有人敢再繼續壓了,無奈之下,眾人商量出一個辦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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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陰沉沉的,好象隨時都能掉下來一樣,風也隨著助威,各個地方的莊戶都這時基本都抬頭看天,期待著那一場雨落下。
三水縣的人也是如此,可天陰了幾個時辰,到了午後竟然雲消風停。
所有的莊戶看到這個情形心都是一沉,今日就是穀雨,應該是播種下雨的時候了,這雨不下,誰敢播種?尤其是一些會看天的老人,滿眼都是驚恐,完了,這幾天都不會有雨。
三水縣程縣令也坐在衙門裡面,呆呆地看著天,過了好一會兒才扭頭問身邊的人“小羅水的水怎麼樣了?”這次他終於是叫了全名。
“回大人,水很淺,這幾日一直都沒下過雨,化的雪水早就流走了。”旁邊人小心地回答著。
“完了,快,馬上給本官著急人手,本官要挖井。”程縣令哆嗦著站起來,讓人著急衙門中的人都過來,按照周圍的地方分下人去,組織挖井,可又擔心大家都等著播種呢,人手不夠。
人都下去了,程縣令自己一個人站在衙門門口,不時地有百姓路過問好,他都沒心思在一一回應了,百姓們似乎也能理解縣令大人的難處,這幾日都沒下雨,到了穀雨竟然也是如此,而且看樣子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