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只在學堂當中用不上,本縣上學的孩子六百九十人整,還有的孩子太小了,家人不放心。我打算以後讓他們把一歲半以上的孩子都送來,安排人專門照顧,比起在家裡讓大人照顧強很多,在學堂死的孩子絕對比在家裡死的孩子少。
如今全縣上學堂的孩子全部在學堂住,不然修六棟樓做什麼,裡面有孩子住宿的地方。孩子們住在縣城,好處是看醫生方便,而且也有夫子教導他們。吃的東西大多數在當地買。
我要八千貫是想著過幾天縣裡不忙了,組織人手帶孩子們出去看看,縣中有的人一輩子都沒出去過,我不希望我們的孩子同樣窩在一個地方一輩子。讓他們到益州府,去與當地的孩子比一比,人家益州府比我們強多了,比過了才知道自己不足,而後努力。”
公孫末禹一臉嚮往地說道。
只憑他能說出此番話,就比很多縣令強多了,有見識,又能紮根當地實際,如此的官員少則又少。
“對的對的,知恥近乎勇。”小遠贊同道。
小貝眨眨眼睛:“當地的教書人你從哪找的。”
“從益州騙,哦不,是換,對,換來的。我是縣丞,但我也是畢業於蒹葭,而且還是進士出身。不是所有的舉人都能考上進士。我呢,就以考進士的竅門為條件,讓他們來教書。
有的甚至沒有舉人身份,我就答應教他們,每天我抽一個或者半個時辰教他們,他們則是去教本縣的孩子。這般一交換,我縣師者就多了。”
公孫末禹很不好意思的答到,似乎手段略微不正,因為考科舉除了真本事之外,還需要先得到官員的認可。
除了出類拔萃的學問真高的人,大部分基本上都差不多,所以需要有門路。
蒹葭書院為什麼厲害,不僅僅是有張王兩家以及畢構在後面支援,更主要的是,蒹葭畢業的學生,很多人能力比考官還要強,考官想不給錄取都不行,不像其他的考生,只會紙上談兵。
就像小學畢業就出去做買賣,二十年後,身家幾百億,隨便找一所大學要個經濟學博士,你敢不給嗎?你覺得人家不合格,人家賺了幾百億。你厲害你賺多少?
小貝等人沒考慮背後的事情,反而深受啟發,尤其是張剛、張芳。之前父親可是說過,城裡找不到好的教書之人,還被騙了張虎皮。按照公孫末禹的方法,是不是也可以弄人過去教孩子。
“很好。給。”小貝從自己的包中翻了翻,拿出一羅紙幣:“別八千貫了,我給你一萬貫,給我寫個收條,上面要蓋官印。快寫,看啥,我包裡錢多了,不能可著你來。”
公孫末禹無語,真有錢啊,包裡究竟放了多少,剛才看到一大把錢。
“怎不存起來,有利息。”公孫末禹覺得放在身上不划算。對小貝提醒。
“整錢存起來。零錢,隨身帶著。”小貝滿不在乎地說道,眼睛看向正朝教室奔跑去的孩子們。
其實她是在裝,她的包裡有二十多萬貫,零錢也不能這麼零,是來之前。怕這邊的錢莊不好提現,從京城兌換出來的。每個人的包裡都有。畢竟錢莊可以流通錢,卻沒資格印錢。…;
公孫末禹不瞭解詳情。只認為人家財大氣粗,捏住一羅錢的手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不僅僅是一份錢,更是一份責任,一萬貫,一定想辦法讓孩子過的舒服,玩的舒服,多長長見識,估計還能有許多剩餘。
學堂的孩子們開始上課,小貝一行人就在操場裡面搭帳篷,等孩子下課就不能繼續在前操場玩了。
一行人該休息的休息,昨天休息過的開始職守,九個小傢伙同樣睡去。縣中的人暫時放下衙門的時務,在學堂院落的對面找個茶鋪開始喝茶,等待中午小貝他們醒來吃飯。
“我決定親自下廚。”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