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
夜爵墨看著臉龐漲得通紅的顏汐若,冷哼一聲,不疾不徐的拿出手機。點開相簿,播出一段影片。
影片裡立即傳來女人的哭喊與海風的呼嘯聲。
——夜爵墨,你這個混蛋,你敢傷我的心,我詛咒你再也得不到幸福!”
——夜爵墨,你這個大混蛋,你為什麼要和惠惠在一起?為什麼要一次次傷我的心?
——夜爵墨,我愛上了你怎麼辦,你怎麼能那麼可惡,讓我動了心之後又來傷害我?
顏汐若聽到影片裡女人歇斯底里的嘶喊聲,她整個人都愣住了,反應過來後,搶走他的手機,迅速將影片刪掉。
“你怎麼會錄下這段影片的?昨晚你跟蹤我?”
“跟著你的保鏢錄的。”
顏汐若用力咬了下唇瓣,一時間覺得難堪到了極點。她的各種醜態,都被他看到,她今後真是沒臉再見人了!
垂著長睫,她不敢再看他一眼,像只受了傷的駝鳥,聲音微啞的道,“即使難受,心痛,嫉妒又能怎樣呢?我依然接受不了你有兒子的事實,也接不受了你接近我的目的。”深吸了口氣,她語氣裡帶了絲疲憊,“夜爵墨,你實話告訴我吧,你接近我,是為了我的骨髓,你想讓我救你兒子對嗎?你不用再拐彎末角的,我覺得大家這樣真的好累……”
這種想愛又不能愛的感覺,就像留在心尖上的一根刺,只要輕輕一碰,就會痛徹心扉。
夜爵墨深眸裡閃過一抹疑惑,“誰告訴你我想要你的骨髓?”
顏汐若眼眶紅了一圈,“上次不小心接到你兒子電話,他說漏了嘴。你別告訴我,他不需要骨髓。”
夜爵墨沒有否認,“對,他是需要。”
顏汐若的心,也跟著涼了一截。
長睫垂下,將所有情緒都掩進眼底,她聲音微咽的道,“所以,你承認開始接近我,是因為我特殊的血型了嗎?”
夜爵墨劍眉蹙成了‘川’字,臉色如同高山寒雪般冰冷,“顏汐若,你是不是以為,我為了讓你捐獻骨髓,才故意和你糾纏不清的?”
顏汐若見他又開始兇自己,鼻頭微微發酸,“難道不是嗎?”
夜爵墨眉眼沉冷了幾分,幽眸深鎖著顏汐若,好半響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你骨髓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嗎?需要我拿自己感情來開玩笑?你以為我時間多得用感情來騙一個女人的骨髓?”他聲音冷硬得像從石頭裡迸出來的一樣。
顏汐若的耳膜都快被他震破。
見她不吭聲,他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冷冽的道,“說話!”
顏汐若看著他幽冷、吞噬人心的寒眸,情緒不明的道,“我能說什麼?即便你現在不想要我的骨髓了,我也無法接受你有個兒子的事,萬一你前女友哪天回來了呢?你們一家三口團團圓圓,那我又算什麼?”
夜爵墨沒有說話,兩人之間的氣氛,僵硬沉凝起來。顏汐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話戳中了他的傷心處,他深眸裡流露出來的神情,沉重又晦暗,令人琢磨不透。
死寂壓抑的氣息,令她有種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宛若過了一個世紀,他才沉沉啞啞的開口,“十年前,她喪生在了一場暴亂中。”
顏汐若愕住。
如果他前女友十年前就不在了,那豈不是剛生完孩子就遇難了?
顏汐若眼神複雜的看著面色極為凝重的男人,她看得出來,他和他兒子的媽,曾經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
細白的齒咬了下唇瓣,她小聲說道,“抱歉,我不是故意提到你前女友。”
“沒事。”夜爵墨抿了下削薄的唇,臉上神情恢復了平日裡的無波無瀾,他雙手扣住她削瘦的肩膀,臉龐線條柔和了些許,“汐